苗苑臉上一紅,把一大口蛋糕填進嘴裡,年輕的富有朝氣的臉,血氣很足,嘴唇是鮮粉色的,沒有唇膏的遮蓋,薄薄的一層粘膜之下幾乎可以看到血液在流動,會讓人想要碰碰看,是否如想象的一般甜蜜與柔軟。
陳默驀然間覺得心跳得有些快,眼前的物體起了虛邊,血液加速,他有些尷尬地低頭,讓自己專心在食物上。好吧,有些事知道應該要怎麼做,可是如何說開始,如果她拒絕,要怎麼去應對,陳默覺得他心裡有點亂。
陳默吃得很專心,幾乎就有些生猛,苗苑哭笑不得,一邊自豪著自己的手藝果然又進了一步,一邊黯然神傷於這個男人的遲鈍與不解風情。
提拉米蘇耶!提拉米蘇耶!!!
你這到底是想不想要帶我走嘛!
苗苑眼睜睜看著最後一塊蛋糕被陳默捲走,眨巴眨巴眼睛靜默了三秒鐘,終於還是換上甜蜜的微笑,說道:“陳默,你知道提拉米蘇的故事嗎?”
“嗯?”
“據說,二戰時有一個軍人要上戰場,他的妻子就把家裡所有的能吃的東西都做在了一個蛋糕裡讓他帶走,於是那個士兵每次吃到蛋糕的時候都會懷念自己在家中的妻子,後來那個士兵回到家鄉,他的妻子告訴他……”苗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富含感情。
“等一下!”陳默忽然打斷她:“你,這個東西放酒了?”
“哦,有,有放……”苗苑懊惱,關鍵時刻啊,你給我打岔?故意的?
“放了多少?”
“三分之一杯!”苗苑莫名其妙。
“具體一點!”
“大概80ML多一點。”
陳默用力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儘量收束視線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然而未果,於是頹然道:“我醉了!”
苗苑愣了一分鐘,驚得跳了起來:“啊!?”
不會吧!
“你你,你現在怎麼樣?”苗苑繞到陳默身邊。
“我酒精過敏,找個地方讓我躺一下,沒事的。”陳默覺得這簡直不可思議,難道真的像鄭楷說的,在地方上呆久了感覺就會退化,居然會喝到醉了都沒發現,又或者,他對這姑娘沒戒心,不會防備她給他的任何東西。
苗苑慌慌張張地把陳默領到房間裡,把被子移開讓他躺下去,燈光下極近的距離才看出來陳默的瞳孔果然有點散,視線沒有焦點的感覺,茫然無依。苗苑完全沒想過居然會有這種離奇的砸鍋事件,坐在床沿上哭笑不得,陳默合上眼,按著她的手掌說道:“放心,很快就好!”
苗苑欲哭無淚,我就沒見過有誰喝醉了是很快就好的!
酒勁很快地發出來,陳默的臉上漸漸顯出血色,眉心皺起,不太舒服的樣子。苗苑心想這真是對人意志力的絕大考驗,再呆下去就得犯錯誤了,算了,還是先出去冷靜一下!她把外面的東西都收好,玻璃碟子洗了三遍,動動僵硬的手指,覺得應該是冷靜好了,去浴室裡絞了條熱毛巾做道具,再一次回到床邊。
燈光調得很暗,乾燥的空氣裡有浮塵在飛舞,而陳默就那樣安靜地睡在哪裡,苗苑覺得她的心臟跳得軟軟的。
為什麼呢?
為什麼你總是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我面前,讓我以為可以得到。
苗苑伸出手指從陳默的眉峰劃下去,按到嘴唇上。
12.
苗苑神遊了許久,猝然驚醒,下狠心用力推推陳默的肩,試著叫了一聲:“陳默?”
陳默彷彿暈睡,合著眼,沒有一點反應。
苗苑忽然鬆了口氣,一直緊繃繃的肌肉一點點的鬆弛下來,心跳得越來越緩,連呼吸都變得柔順,苗苑脫了鞋趴到陳默身邊去。
也好!苗苑探出一根手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