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佔有某個女人的時候,總希望能佔得十成徹底,最好我與你青梅竹馬,就住你家隔壁,幼兒園掀你裙子,小學時燒你頭髮。可是生活多莫測,那些曾經的花兒都會散落在天涯,已經過去的無法參與,人們能把握也只有眼下與未來。
苗苑擰著眉毛看他,眼淚成串地往下滾,忽然覺得自己特別委屈,明明是黃花大閨女,亂七八糟地就這麼被人拐上床,從頭到尾根本也沒容得她來說個不字,現在倒像是她私生活不檢點,正在接受陳默的審問。
她用力推開陳默說你怎麼可以這樣欺負我。陳默一時錯愕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只能抱著她不放手,他說我沒有欺負你啊,我是真的特別想跟你結婚,你不願意嗎?我一直以為你是願意的。苗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哪有你這麼求婚的嘛,沒花沒戒指什麼都沒有,你這是逼婚,你根本沒誠意。
陳默手忙腳亂地給苗苑擦眼淚,因為真的心懷鬼胎的緣故,一時愧疚不知道要怎麼安慰。手機卻在這個時刻突兀地響起來,陳默隨手按下口氣不善:怎麼回事?成輝疑惑地問陳默你今天不回來了?幾點了?陳默恍然大悟,連忙說對對對,今天不回來了,你幫我去查下房,有要緊事。
掛了電話,陳默捏著手機一時無言,氣氛陡然尷尬了起來,陳默心想這人啊,果然就不能起壞心。
陳默說:苗苗,這是我第一次向人求婚我真的沒經驗,你能不能就原諒我這一次?下次你先教教我要怎麼做。苗苑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悲憤,瞪著眼睛看著陳默連哭都顧不上了。陳默心虛地咳嗽一下,說要不然你再給次機會,我下次一定表現好點。苗苑覺得自己真無助,就像個小動物那樣被他哄著轉,怎麼就能遇上這麼個天才的男人!!陳默乘勝追擊,說那你先讓你媽把戶口本和民政局的證明先開過來吧!政審要審半年的。苗苑吃驚地問這麼久,我們一定要等到半年後才能結婚?
陳默終於安定,懸在半空的心臟又落回到肚子裡,他湊過去親親苗苑的鼻尖說你要是著急的話,我去跟支隊長說讓他們審快點。
苗苑痛心疾首地悔悟過來,氣恨地嚷著誰著急了啊!
陳默嘿嘿看著她笑,不說話。
42。
那天晚上糾纏到後來陳默說他回不去了,回去就得翻牆,雖然翻牆對他來說就像走路那麼自然,可苗苑還是當真了,很慷慨地分了他一床被子和半張床。苗苑的床很大,大到讓陳默很怨念,當然床小更不好,床小會出事,陳默覺得自己的想法很矛盾。
那個夜晚陳默無法分辨自己到底算是睡得好還是不好,耳邊總有另外一個人的呼吸和心跳,讓他一遍一遍地醒來,又一次次地睡去。窗簾沒拉,當第一縷晨曦吻到陳默臉上,他像早就準備好了似的張開眼,看到苗苑半蜷著身體面向他熟睡。苗苑的面板很好,那是年輕而富有生氣的好膚色,乾淨白皙,細膩的絨毛被晨輝染成淡金色,唇色鮮潤,帶著半透明的甜美果凍的質感。
陳默怦然心跳。
一個男人到了三十多歲才情竇初開,實在是件很丟人的事,這說明了他人生之前的旅途中有一段曾經缺失,好在以陳默剽悍的人生態度他不會去關心旁人的眼光,於是他幾乎羞澀卻又坦然地心動著,像十六的毛頭小夥子看著樓下白裙飄飄的背影,陳默覺得他很幸運,因為苗苑會是他的。
他將擁有這個女孩,當然也同時被她擁有。
陳默探身過去親吻她,如果每天早上醒來都能看到陽光和你,我對這樣的未來很滿意。
苗苑在睡夢中掙扎,睡眼惺鬆地半眯著,困惑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眼前這是為什麼,忍不住,再一次面紅過耳,苗苑心想,她的心臟可得要強壯,最近的心血管負擔太重了。
陳默趕回到駐地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早操,好在成輝很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