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麼強制著來到底是不行,再說他這麼鬧騰著,也不敢下剪子呀。還是叫我先勸勸他吧。”林沛沛跟老師說明了來意。
徐彩巧在一旁驚訝:“啊?你上哪有這麼個大弟弟?”
“不是親弟”林沛沛白了徐彩巧一眼。
“哦,那也行。這位同學,不是我這當老師的不講情面,你說開學都四五天了,我天天催他剪頭髮,穿校服,他都跟沒聽見似的,今天這是不得不這麼做了,相信家長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學生在學校,受學校管制是應該的。不過,他要是願意自已剪,那當然更好。”老師對班長點點頭,班長立刻放開了牛貝西。
“哼”牛貝西冷冷的哼了一聲,甩開班長的手,整理了下衣服。
“貝西,你這是幹麻?”林沛沛伸手拉他:“好不容易考入一中,你這麼鬧騰,是想作甚?”
“你是誰?”牛貝西毫不留情面的甩開林沛沛的手:“我的事幹你什麼事?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你這多管閒事的三八!”
“呀~…”“哎喲,他怎麼這麼說…”周圍響起一片唏噓聲。
林沛沛被噎了個措手不及,牛貝西的話說的很重,心裡頓時泛起一片酸:“貝西,你……”
“我?我什麼我?我還沒問你要債呢。你不是說我考上一中就把頭摘下來給我當球踢嗎?好啦,現在我考上啦,你倒是摘呀?”牛貝西一臉欠湊的表情,拿鼻孔斜著林沛沛。
“你……”牛貝西確實有些過分,林沛沛被氣得有些大腦缺氧了,貝西他明明知道自已那麼說的用意,可是他……眼前浮現那個總是笑眯眯一臉賴皮的弄壞自已的小製作的牛貝西,與眼前這個跋扈的牛貝西,兩張臉怎麼也重疊加不起來。
“你怎麼說話呢?”徐彩巧見林沛沛一片好心卻被一個小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重話,立馬站出來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她這不都是為了你好嗎?讓你被硬拉進教室,強制剪掉頭髮你就高興了是不是?你就有面子了是不是?你以後還有臉在人前抬起頭來?哼,沒良心的東西!”
“誰要她管?我剪禿了也不用她管不就是剪個頭髮麼,我就願意被強制剪頭髮,怎麼了?越難看我越高興”說著,一把奪過班長手裡的剪刀,對著自已的頭髮就剪了下去:“我自已的頭髮我愛怎麼著怎麼著,叫她別來多管閒事,不用她費心”一邊說著,一邊‘喀嚓喀嚓’把自已的頭髮貼著根往下剪,露出青白的頭皮。
“哎呀,你……”女老師有些被嚇到了,臉色由青轉白,伸手想攔又能把手縮了回來:“你別激動,這頭髮要剪是好事,回家了,叫理髮師好好剪麻。”
林沛沛也被牛貝西過激的行為嚇了一跳, 大聲道:“你這是做什麼?你又哪裡不對頭了在這兒發扭來?你有什麼事你就說麻,這麼折騰自已做什麼?”
‘喀嚓喀嚓’牛貝西也不言語,只靜靜的,一下一下剪著自已的頭髮,剪下的頭髮粟紅粟紅的漸漸鋪了一地,他還在剪,面無表情,目光空洞的盯著面前的虛空,嚇得那女老師都有些站不住,伸手扶住班長的肩:“你別剪了,別剪了……”
外面圍觀的同學哪裡見過這種陣勢?紛紛撤掉跑去食堂吃飯了。
林沛沛見牛貝西越勸越遠,乾脆也不勸他了:“好,你想剪是吧,那你慢慢剪。我去食堂吃飯了,等哪天你心裡的這個彆扭事兒想對我說了,再來找我。”說著,拉著徐彩巧就想走。
“唉,你等等。”牛貝西終於停下來,拉住林沛沛。
林沛沛心裡一喜,道:“怎麼,想通了麼?咱姐弟兩個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牛貝西卻邪邪一笑,指著自已青一塊白一塊的頭:“我這頭髮剪了,你這頭,啥時候摘下來給我當球踢啊?”
“牛貝西!”林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