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她睡得安逸的臉看半晌,軒王爺有些底氣不足地嚥了咽口氣。
夭色的唇緩緩落下,邪俊的臉慢慢靠近,
束起的墨絲隨著他的動作垂下,幾縷墨絲撓在莫媛媛的鼻尖,
引起一陣酥麻,讓她的眉梢蹙了蹙。
近了,更近了!
王爺不要做賊喊抓賊
近了,更近了!
每靠近半分,東陵軒胤只覺心脈跳得很不規律的條亂,氣息不順。
淡淡的馨香直撲臉面,然後被他嗅入鼻間,蟄眸有些迷離,緩緩閉閡!
就在兩人的唇瓣就快要貼上時,
軒王爺大腦閃過一行狠辣的字眼:“敢碰我一根手指頭,老孃我剁了你!”
寒星蟄眸驀然睜開,只覺後背生寒。
與此同時
“哈啾——”
“啊——”
“啊——”
軒王妃一個響亮的噴嚏氣勢非凡地直朝東陵軒胤的俊臉不客氣的噴出,
兩人靠得太近,額頭生生往對方猛撞。
頓時兩人齊齊額頭腫包,莫媛媛的睏意被這一砸,愣是給砸飛了,
只覺方才似有什麼毛髮在她鼻尖繞來繞去,
撓得她鼻子癢得難受,讓她控制不住地打噴。
“書圓圓,你居然敢朝本王的臉面打噴,你活膩了是不是。”
東陵軒胤渾厚有力的聲音在馬車如雷響起,震得對方耳膜生疼。
先前還如小相公的模樣此時頓時變得凶神惡神。
這臭婆娘居然連睡著都能打噴,到底是什麼女人?
額頭,真他令堂的痛!
可是,為了面子,軒王爺寧願強忍著。
莫媛媛捂著突然掛彩的額頭正想問他沒問靠那麼近幹嘛,
誰知道剛睡醒就聽到死鬼的怒吼聲,頓時一股怒火從丹田直衝腦門,
毫不客氣地回吼:“是誰沒事靠那麼近對我意圖不軌啊,王爺不要做賊喊抓賊。”
“你——”東陵軒胤氣結,直言不諱的話被她說出來,
直覺得臉色燥氣升騰,更是被她堵得啞口無言,
咬牙切齒間,軒王爺惱哼喝道:“不可理諭!”
砰——
一聲巨響,把車外把守的墨影和半夏震得一驚。
只見車上的男子腳下踹門後,蹬蹬蹬下馬車,
臉色陰如鍋底,差點沒把墨影和半夏嚇得如遇地獄閻皇。
令堂的,我呸
只見車上的男子腳下踹門後,蹬蹬蹬下馬車,
東陵軒胤一臉凶煞地踏入府阺,廣袖下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腳下生風,帶起一陣陰風,府衛們只覺渾身疙瘩狂跌,好不驚駭。
令堂的,早知道就該點她啞穴睡穴,然後再侵犯她,
就知道這女人一睜眼一說話就沒個好臉色能瞧,沒句好話能入耳!
真是奇了怪了,他東陵軒胤可是堂堂親王,要什麼樣的絕色女子,溫柔女子沒有?
方才居然想要侵犯她?
呸!
他剛才一定是鬼迷心竊了,色鬼上身了才會對那婆娘上了歪念,
呸呸呸!
對,一定是撞邪了。
東陵軒胤愈想心裡愈惱,自我嫌惡的蹙起劍眉,
然後再自我安慰的給自己找來一大推理由,
這種感覺真是讓他覺得糟糕透底,想起她方才還往他臉上打噴過,
更是嫌惡到極點,伸袖一拭臉面,怒道:“令堂的,我呸!”
府衛嘴角抽抽,額滿黑線,一陣莫名!
王爺何時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