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是一招下錯便要滿盤皆輸嗎?一旦選錯了就要這樣一直錯下去,不再有重新選擇的機會了麼?
肩上一陣刺痛襲來,李彩韻回過神來,發現是小阮正在小心地往她肩上的傷口敷著白色的藥粉。
李彩韻情不自禁地伸手輕輕拍了拍小阮那稚嫩的肩膀。
還好,還有這群孩子陪著自己,要不然,她現在就只剩自己孤身一個人了。
雖然她養著這幾個孩子的初衷,只是為了用他們的童子之血來餵養毒蛇,再用那些毒蛇的毒液來養顏而已。
不過,她此刻只顧得為夏長清的絕情而傷懷,卻沒有看到正在為她包紮傷口的小阮嘴角已經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來。
“真……真的要這麼做嗎?”黑漆漆的小房間裡,六個小童的小腦袋湊在了一起,其中的一個戰戰兢兢地說。
“阿武,你膽子怎麼這麼小啊?”被叫做小元的那個嫩嫩的聲音不屑地說,“你不是一向都說自己最勇敢的嗎?”
“我……我只是怕她追到我們,那我們還能有命啊?”被叫做阿武的那個聲音明顯的帶著顫音。
“別怕,”這是小阮的聲音,“我剛才給她敷藥的時候在藥裡面攙和了不少的麻醉藥,現在那些藥應該已經隨著她的血行遍全身了,我看她暫時是不能動彈了。今天晚上是最好的機會,我們要是不走,以後就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了!難道你們想一直留在這裡給她養蛇啊?”
“當然不要。”小元又說,“那我們怎麼不乾脆殺了她好了?那就不用怕以後被她找到了啊!”
“不行!”小阮急忙說,“你忘了她隨身帶著的那些毒蛇啊?雖然她動不了,那些蛇可還是機靈得很呢!”
“可是要是等藥力過了她追過來怎麼辦?”小元問。
“你說的也有道理。”小阮輕嘆了一口氣,“看來我們只能再去冒一次險了。”
“我說的嘛!還是要去殺了她才行的!”小元理所當然地說。
“不用殺她。”小阮說,“她的武功其實不算是一流,只是她的毒術厲害罷了。我們偷偷潛入她的房間去,把她那些最得意的毒藥全都拿了,再在洞口撒上雄黃讓她養的蛇不敢出洞,這樣就算是她想要追我們,也不敢冒險獨自一人走出這萬蛇谷的。沒有了毒物的落花夫人不就是一條沒有了毒牙的蛇麼?”
“你說得對!”一直在發抖的阿武終於不再抖了,“走,我們現在就去偷她的毒藥。”
當這六個小童偷偷摸摸地溜進李彩韻的房間裡的時候,她正昏昏沉沉地睡在床上,毫無察覺。
月光斜斜地從窗戶的縫隙裡射進來,照到她的臉上,只看得見那一道仍在閃閃發光的淚痕。
幾個小童慌慌忙忙地在她的房間裡翻找著,把能看得見找得到的毒藥瓶子全部都收到了懷裡。
只有小元沒有去翻找。他定定地站在床前,皺著眉頭看著昏睡之中的李彩韻。
“小元,別想要殺她了,我們快走吧。”小阮把他能找到的最後一瓶毒藥收到懷裡,轉身拉住了小元。
“我不是想殺她。”小元說,“我只是想要她的毒針,一定是藏在她的袖子裡。”
小阮聽他這麼一說,微微一驚,“別冒險啊小元,她身上還有毒蛇呢!”
“沒事。”小元抬起右手來,“我在手上塗了雄黃酒,那些蛇不敢碰我。”說完,他已經伸出手去,輕輕地探進了李彩韻的袖子裡。
一條青綠色的小蛇從李彩韻的袖子裡快速竄了出來,避開了小元的右手直奔著他的腳面而去,微微張開了一條縫隙的嘴裡那兩顆尖尖的毒牙在月光下忽閃著詭異的光芒。
“小心!”小阮眼疾手快地一把拉開了小元,從腰間的布袋裡抓出了一把雄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