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很多案子一查到底的結果,並非是身為皇上的他所樂見的。
最後,這件事不了了之。
只不過自從那件事以後,他再未給過任何一個妃子懷上龍種的機會。
日復一日,皇后急了,妃子急了,大臣們也急了,唯有皇上本人依舊過著悠哉清閒的日子。
可顯然有人看不過去,時不時就想給他們的天子找些小麻煩。
比如現在,在朝中呼風喚雨的蕭震海就巴望著皇家第一個孩子是由蕭氏女子所出。
既然身為皇后的長女沒辦法吸引皇上的注意,他自然把主意打到幼女的頭上,卻沒想到,夥同朝中同僚勸諫的結果,竟落得如此下場。
精明一世的他不但被皇上當朝奚落,還將四年前的那起無頭冤案牽扯出來。
這下倒好,原本就精於打太極的年輕天子趁此機會,將哀慟之情表現得淋漓盡致,最後,竟悲傷不已的起身,想也不想的直接宣佈退朝。
被丟下的群臣面面相覷,深知這次又被那個外表看似溫和無害,實則內心充滿算計的皇上給擺了一道。
“見過蠢的,但沒見過你這麼蠢的;見過笨的,沒見過你這麼笨的。都被人家爬到頭上撒尿了,你居然連屁也不敢放一聲。”
京城某條繁華街道上走過兩條人影,出聲指責不停謾罵的,是個身材瘦小、身著男裝的俊俏少年。
走在少年身邊的,則是個身材高大、濃眉大眼的憨直男子。
兩人一高一矮,一個壯碩,一個瘦小,站在一起不協調到了極點,而且橫看豎看,都是那個少年身子更單薄一些,可那個被他連聲指責的男子卻是大氣不敢喘一聲,低眉斂眼的跟在少年的屁股後,垂著肩一臉喪氣的模樣。
俊俏少年罵了半晌,見對方一聲不吭,忍不住惱上心頭,舉起手中扇柄,對著他的腦袋便砸了下去。
“喂,你這隻笨牛是不是聾了啊?我說了這麼久你有沒有聽進去?你說話,給我說話,啞巴啦?”
腦袋被敲得疼痛的男子縮著肩閃躲,被打得急了,忍不住道:“惜惜,你溫柔一點,好歹你也是一個女孩子,這樣子一點也不好看。”
“我好不好看輪得到你來說嗎?你這隻又笨又蠢的臭牛,出了事,還不是找我來為你打抱不平。”
柳惜惜氣急敗壞的收回扇子,“要不是看在海爺爺的面子上,本姑娘,呃,小爺我才懶得管你的閒事。”
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見往來的路人沒人揭穿她是女兒身的秘密,忙不迭又露出囂張的樣子。
回頭一瞧,那隻笨牛傻楞楞的站在那裡,她沒好氣的上前踢了對方的小腿一腳,“還楞著幹什麼,走啊!”
“惜惜,我們到了!”
“咦?到了?”柳惜惜抬頭一看,眼前是座富麗堂皇的酒樓。
再仔細一瞧門上的牌匾,工工整整的寫著三個大字—金麒樓。
“你說那個砸了你小泥人攤子,還把你暴打一頓,順便搶了你十八兩銀子的大惡人就在這裡?”
大牛點點頭,仔細一瞧,左眼角還有一塊瘀青。
他委屈的扁扁嘴,“金麒樓是京城最大的酒樓,那個惡霸包下這裡的天字一號房,每天這個時辰都會來這裡吃午膳……”
“我知道了,你在這裡給我等著,我去會會那個惡少。”
“惜惜,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件事就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笨牛,你這個膽小怕事的大笨牛,被人打得連你娘都不認得了,你居然說算了?”
“可是……”
“可是個屁!”一腳踹過去,又補上一巴掌,“給我老實在這裡等著。”
“惜惜,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