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不太可能,那焰清歌去相府並不是去找歐陽浩天,而是去了相府四小姐歐陽笑心的挽秋閣。”話音剛落,就見皇甫辰絕深邃的黑眸中閃過一層詫異的冷芒。不待他開口,夜孤寒又皺著眉頭問道,“皇上,你可知前天晚上我在歐陽笑心的挽秋閣內還發現了誰?”
“誰?”皇甫辰絕滿臉詫異地順著他的話問道。
“清風!”夜孤寒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這也正是他最最疑惑不解的地方。若說焰清歌會去挽秋閣,說不定是因為聽了外面的傳言而好奇盛祈最尊貴的戰神王爺即將迎娶的王妃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可清風為何會去挽秋閣呢?他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行蹤神秘,飄忽不定,可不像是會對這些閒雜事情感興趣的人。
幾年來都尋覓不到清風的足跡,乍一出現也只是為了他的小師弟無雙。這都說的過去,可前天晚上他為何會去歐陽笑心的書房,而且還對她……
那算是輕薄與非禮吧。
他一路悄無聲息地跟蹤焰清歌,來到歐陽笑心的書房,隨後隱身於暗處,順著窗戶往內看去時,見到的正好是清風禁錮著歐陽笑心強行與她……接吻的一幕,他是那般的迫切,仿似已經沉醉其中,全然不顧歐陽笑心的反抗與掙扎。
他隔得遠,所以聽不清楚他們兩個說了什麼,但清風與歐陽笑心的一舉一動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最後若不是焰清歌擲出的那一枚泛著寒光的凌厲暗器,只怕還說不準清風會對歐陽笑心做出什麼不軌之事呢。
以清風那樣的身份,他是不可能會看上一無是處的歐陽笑心的。他就想不明白清風為何會對歐陽笑心這種女人用強。再說了,他不是應該跟無雙在一起的嗎?
“皇上,你覺得像清風這樣的人會喜歡上歐陽笑心嗎?”夜孤寒斂起繁雜糾結的思緒,像是詢問,又不似詢問。他覺得這種問題是非常荒唐可笑的,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會喜歡上一個又醜又傻且一無是處的女人,更何況清風。
“寒,你在跟朕說笑話麼?”皇甫辰絕聳了聳肩,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不屑的弧度。“歐陽笑心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清風又不是腦子有問題,怎會看上她?”
“我也認為不可能。”夜孤寒贊同的點了點頭,“可是,前天晚上我親眼看到清風強行親吻歐陽笑心,最後還是被焰清歌擲出的暗器給打斷的。而且,對於清風強行輕薄歐陽笑心一事,焰清歌似乎非常惱怒氣憤。這個外界傳言的沒有任何脾氣的玉面太子當時的臉色有多難看,我現在還印象深刻呢,即便是用烏雲密佈與面如玄壇來形容都還不夠。”
“皇上,這樣百年都難得一見的怪異之事,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皇甫辰絕聞言,靜默了片刻,似想到了什麼好笑但又很有可能是真的的事情一般,忽而朗聲大笑了起來。好一會兒才止住笑意,道:“寒,你說焰清歌這種憤怒的舉動,是在吃清風的醋呢,還是歐陽笑心的?熾焰國民間不是還有傳言,說玉面太子喜好男色,有龍陽之癖,所以這麼多年來才未曾納過一妃一妾。你說這焰清歌會不會是在才子大賽上被清風那溫潤儒雅的外表和卓絕不凡的才情吸引,所以看上了清風?”
“真要看上,那也應該是看上無雙才對。”夜孤寒冷笑了笑,語氣有些怪異地哼道。“除了安親王,無雙那清豔絕俗的樣貌,氣韻悠然的姿儀,雋逸靈動的氣質,以及冠蓋京華的才情與智慧,誰還能比得上?”焰清歌真要是斷袖的話,第一個吸引他注意的人定是無雙。
他還清楚的記得,才子大賽那天,焰清歌主動與無雙搭訕,而且之後一直滿臉興味與趣意的關注著無雙的一言一行與一舉一動呢。焰清歌對於無雙的心思,只怕也不是那麼簡單。與其說他看上了清風,他更相信他看上了無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