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喬嬤嬤將帕子撿起來遞還給她的時候,她笑著接了過來:“謝謝!”客氣地說了一句,而後端起瓷杯,當著太后的面喝了兩口才放下。
見狀,太后意味不明地勾起了唇角,面上的笑容突然就燦爛得有些刺眼了。深深地看了歐陽笑心一眼,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一杯茶水,微微仰首一飲而盡,而後站起身來,笑道:“耀王妃,這茶也喝了,接下來你就教哀家跳舞吧。等哀家學會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呵呵,太后還真有興致。”歐陽笑心乾笑一聲,即使不願意,但也沒辦法,畢竟這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頂多浪費一下她的時間而已。“好吧,笑心這就教太后。這華爾茲也不難,相信太后很快就可以學會的。”說罷,起身與太后一起走到大殿中央空曠的地方。
準備動作做好之後,歐陽笑心開始認真地給太后講解華爾茲的基本舞步。邊講邊引導著她慢慢地動作起來,前進,後退;後退,前進,如此反覆。
可太后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明明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她說了五遍,示範了八遍,太后仍舊沒有學會。兩刻鐘都快過去了,她連前進與後退這個最最基本的舞步都沒有學會。
“啊,不好意思,哀家又踩到你的腳了。”太后說著歉疚的話語,可那語氣卻尖銳而森冷。片刻,她重重地冷哼一聲,猛地伸手用力推了歐陽笑心一把。
歐陽笑心一個不防,竟被太后推倒在地,俏臉不由一沉。正要爬起身,腦袋陡然間劇烈地暈眩了起來,撐在地板上的雙手一軟,身子又跌了回去。與此同時,體內迅速竄起一股詭異的燥熱,讓她覺得自己彷彿掉進了一片無邊無際的汪洋火海,熱浪滾滾來襲,火燒火燎,熱得她險些透不過氣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她額前的碎髮已經被豆大的汗珠浸溼,背心也汗漣漣的一片,雙頰紅得仿似黃昏時候天際最明豔的那抹晚霞,全身都染上了極其妖豔的色彩。
“你……對我做了什麼?”她咬了咬牙,猛地抬起頭來,雙眼冒火地瞪著太后。只可惜她此刻瞪人的樣子不但沒有絲毫的震懾力,反而有一股子勾魂奪魄的嫵媚和妖嬈。她眼神迷離,雙頰緋豔,傾城的容顏上香汗淋漓,這副樣子簡直就像是一朵妖媚綻放開來的罌粟花,美得無法形容。
太后嫉恨無比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隨即面露猙獰、得意地笑了起來。好一會兒,她才止住笑意,陰森森地說道:“曜王妃,你的確很警惕,也很機靈!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以為哀家不知道你調換了哀家面前的那杯茶水麼?哀家是故意給你這個機會讓你調換的,因為有問題的恰恰是哀家的那杯茶水!哈哈,知道哀家給你喝了什麼嗎?哀家給你喝了春宮極樂散,這可是個好東西呢,一般人求還求不來!”
“對了,你還不知道什麼是春宮極樂散吧?哀家告訴你,這春宮極樂散可是最強勁的媚藥,一旦服下去之後,外物根本就沒法洩火,必須得和男人一夜交合才能散去體內的藥性。否則,會一直遭受藥性的折磨與煎熬,直到慾火焚身、血管爆裂而亡。這種藥,就是意志力再堅定的貞潔烈婦也不可能抵擋得住。待會兒,等你被藥性折磨得神志不清的時候,你就會放蕩得像個妓女一樣見著男人就主動往他身上纏,而且還會求著讓他要你!”
“怎麼樣,哀家對你夠好吧?跟你周旋了這麼久,又這麼地費盡心思,只是想要讓你嚐嚐那種欲仙欲死的滋味而已!不過,你也不用太感激哀家的好意了,哀家向來是施恩不圖報的!”
“想不到太后竟是如此的卑鄙無恥!”歐陽笑心憤恨地咒罵一聲,強烈的暈眩感再次襲來,她用力搖了搖頭,想要甩掉這種感覺,可沒想到越搖頭越暈。
雙拳艱難地握緊,她咬牙想要站起來,可是全身酥軟一片,竟連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