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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的鞋底踩在灰塵上,每走一步就會發出令耳膜難受的摩擦聲。沒有了醫生這個強大的存在作為後盾,他現在感覺自己連這樣簡單的探索都很艱難。
“切~現在才知道,我可能是最無能的冥律處刑人了吧?”發出這樣的自嘲,阿信大步跨過屍體,走下暗門後隱藏的旋轉階梯。
在那裡的盡頭,是顧孝華短暫人生的終點站。
然而令阿信感到焦躁而懊悔的是——原本應該在方桌後的地毯上,留下一堆碎肉的顧孝華陳屍之處,現在卻只剩下一灘已經乾涸,並爬滿蠅蟻的黑褐色血跡。
隨著電流不穩的燈光明滅,豆粒般的蒼蠅在那片怵目驚心的血跡上不停地起起落落,享受著這一餐平時絕難遇到的人血盛宴。
顧孝華被五行道士殺掉後留下的的血肉不見了!
阿信勉強吞下硫酸般炙燎喉嚨的唾液,那頭魔物會來啃噬顧孝華的血肉,哪怕他變成了碎肉也一樣照單全收嗎?
非常諷刺的是,這些一定都發生在阿信的眼皮子底下,而他卻在這段時間裡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竭盡全力,絲毫沒有察覺到這裡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也許那頭魔物,現在正躲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嘲笑著我遲鈍到誇張的智商吧?
懷著這樣羞惱的想法,阿信緊緊捏著拳頭,指甲刺進手掌,幾縷細小的血絲,劃過指關節悄悄滴落在地毯上。
他深深意識到了自己的幼稚和可笑———其實想要追蹤目標,方法很簡單,就是當時直接留在這棟豪宅裡。如果不是阿信惦記著找一家旅館睡大覺的話,就不會出現如今這種令人沮喪的局面了。
在此之前,醫生調侃他是菜鳥的時候,阿信在心裡是很不服氣的:“我可是連魔神級別的畢弗隆斯都討伐了!就算還沒接近妖魔討伐師,但至少也是中上層實力了吧?”
明滅無常的燈光烘托下,阿信的影子顯得單薄而虛弱,這間充滿自責和追悔的密室彷彿蒙上了一層酸澀的冰霜。
阿信難過地垂著頭,嘶啞的字句劃破喉嚨:“阿信阿信!你這混蛋玩意!你豈止是菜鳥,簡直連條菜青蟲也算不上!”
但是,這個年輕的冥律處刑人,並沒有繼續神傷下去的打算。他睏乏的雙眼中,猛地燃起熾烈而明亮的火焰!
“就算不借助醫生的力量,我也一樣能將案件破獲!從現在開始,我要用自己的方法去將魔物討伐!”
充滿堅定意志的聲音迴盪著,彷彿整個密室也在為之震動不已。
阿信望著地上的血跡,他似乎能聽見疲憊大腦的深處,傳來因執行而摩擦的聲音。
“顧孝華被碎屍,而魔物則是將他的碎屍全部帶走…說明顧孝華的血肉對於魔物來說一定很重要!”
“沒有了顧孝華所在的這座莊園,魔物應該也不會再回來,我也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裡守株待兔了,應該尋找新的調查突破口。”
“但是,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阿信不禁想到:醫生為了令監視系統無效化,曾用蠱蟲破壞了這座莊園的電源。
如果當時的監視系統沒有被破壞的話,也許能在系統儲存的錄影裡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吧?
這時,密室裡的燈光又閃了幾閃。
阿信不由眉梢一揚。
咦?之前為什麼沒注意到這一點呢?
整座莊園都斷了電,但是這裡還有燈光,也就是說,這間密室有獨立的供電系統!
仔細想想,這是當然的了!
密室一般都是作為避難用的地點而建造起來的,所以自然會有跟主宅分割開來的水電來源。
阿信的直覺在胸膛裡鼓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