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宓心底大喊,不好,她趕緊捂住小土雞的嘴,“主人,您別生氣,它一隻鳥腦容量不夠。我下去教訓教訓它。”
芙宓拎著小土雞的脖子往外走,重重地打了打它的頭,“你別那樣叫。”
“你是我麻麻,他是你爹,我難道不該叫他爺爺?”小土雞委屈地反駁道。
芙宓用食指豎在嘴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他不喜歡人把他叫老了。”這種心情芙宓十分能體諒,譬如牛魔王和鐵扇公主生的小屁孩,居然叫她阿姨,她當時險些沒忍住地給他一巴掌。
芙宓再次進去的時候,容昳已經合上眼睛躺下了,她拿出自己的扇子坐在床頭有一搭沒一搭的給容昳扇著扇子,連小土雞都感動得在床尾扇著翅膀伺候容昳。
不過容昳顯然沒領情,他的手一伸,小土雞的脖子就落入了他的掌心,“吵。”容昳將小土雞扔給芙宓,“用萬香泥裹著,烤來吃了。”
萬香泥是什麼東西,別說芙宓沒聽過,但是烤小土雞她還是捨不得的,她趕緊抱了小土雞出去,“你還是回去跟著飄渺吧,我熬過這個月就好了。”
“麻麻,別給我找爸爸。”小土雞拉著芙宓的衣領道。
芙宓飛腳就想踹小土雞,“趕緊滾吧。”
送走了小土雞,芙宓在門縫裡偷偷打量了容昳一眼,看著像是睡熟了,她悄悄地走到客棧的馬棚裡,招呼老黃牛道:“哞哞,你過來,有好事兒跟你說。”
老黃牛臥在青草上,跟他的主人一個德行,不愛搭理人。
“你想不想聽粉鶯唱歌啊?今天容昳太不夠意思了,居然吃獨食,跟著這種主子沒什麼前途的。”芙宓小聲對老黃牛道。
“對牛彈琴。”老黃牛回了芙宓一句。
第1章 。1
容昳看向芙宓的眼神,令她連忙擺手趕緊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男人行事大方些,才會找到好的道侶。”
比方說那東海大太子,就看了芙宓一眼,便肯將用去下聘的秘音螺送給她,這是多麼難能可貴的大方啊,芙宓都有些想念那位大太子的做派了。
“我,曾經大方過。”容昳淡淡的聲音裡,由著寂寞的悵然。
芙宓的八卦之火瞬間被點燃,而且彷彿被酒噴過的火焰,一下就竄到了頭頂,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怕驚動容昳的心防而低聲得不能再低聲地道:“還是被拒絕了?”
容昳沒說話,只是不再看芙宓,而將眼神投向了遠方。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何況還是拒絕過容昳的朋友,芙宓恨不能立即見到她,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雖然被拒絕了,可是這並不代表,就不應該大方啊。”芙宓安慰容昳道:“說不定只是沒大方夠,或者大方得不是地方。”芙宓很喜歡充當道侶之間的狗頭軍師,她在蓮州之所以有那麼高的威望,做媒絕對是她得分的強項之一。
芙宓靠近容昳坐下,“主人要是不嫌棄,可以告訴我,我以女子的角度幫你分析分析。”
只可惜芙宓眼裡那種“趕快說出來讓我嘲笑一下”的意思太過明顯,容昳斜睇了她一眼,“不是要聽歌嗎?走吧。”
芙宓跟著容昳一前一後地走出紅、袖、招,“不用給錢嗎?”
容昳道:“芙蓉說不用給錢。”
自古風、塵女子就多俠義,而且夠豪爽,前有杜十娘補貼情郎——可惜遇人不淑,後有芙蓉臉都看不清,居然就肯免費,可見凡間俗人也有慧眼。
芙宓從背後打量起容昳來,的確自有一股貴不可言又神秘卓越之感,不靠臉靠這身段和豐姿也能傾倒凡俗女子。
芙宓不在討論這個岔題,迴歸正傳道:“主人,其實這道侶之事說出來也不丟臉,有可能只是你們修行的功法相斥,她才拒絕你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