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誰你不用管,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朱有福很冷淡的道。
“我知道,我就是來看看她,沒別的什麼。”葉小薇的父親有些明白過來眼前的人會是誰,眼中閃過一絲愧色,想為自己分辯幾句,卻終於說不出口。
“哥哥,他是誰?”葉小薇有些怯怯的問。
朱有福本想說是不認識的人,可是看到葉小薇那怯怯的表情,不由的嘆息了一聲:“他就是你那個欠了一屁股賭債,把你們母女倆丟下一走了之的父親。”
雖然這個男人做的事情無比的可恨,朱有福一刀宰了他的心思都有,但他是葉小薇的父親,這是血緣上無法改變的事實,他心疼這個相依為命了十幾年的表妹,所以他也不想剝奪她知道她父親是誰的權力,她要怎麼對待她的父親,那也是她的權力。
葉小薇聽到朱有福的話,愣住了,眼淚緩緩的流了出來,一會兒之後,葉小薇突然格格的笑了起來,笑的眼淚流滿了她的臉,嘶聲大叫道:“你來這裡做什麼?你有什麼資格來這裡,當年你丟下我和媽媽,就再與我們沒有絲毫的關係,你給我滾,快滾……”
“你是小薇?小薇,我知道我當年做的事情很對不起你們……”葉小薇的父親有些激動的道,但他的話被葉小薇打斷了。
“滾,你給我快滾,你做的事情就是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嗎?那事情只是對不起嗎?是你殺害了我的媽媽,是你害的我在床上癱瘓了十幾年,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你有什麼臉面在我面前說對不起?”葉小薇的小臉憤怒的通紅,她以前的時候,還會常常想著自己那個失蹤的父親會不會有一天回來找自己,會想著父女相認時是一幅什麼樣的場景,但自從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她對這個沒有見過的父親就只剩下痛恨。
一個小女孩子癱瘓在床上十幾年,雖然有舅媽和表哥照顧著,但表哥那時要讀書,舅媽要出去做事掙錢養這個家,她一個人常常是孤獨的一個人躺在床上,孤獨,寂寞,恐懼,種種的負面情緒圍繞著她,那時的她,是多麼的需要她的父親啊,可是這個男人呢,這個男人那時在哪裡,看著穿的一身整齊的這個男人,葉小薇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這個男人,今生今世都不想再見到這個男人。
“你還是快點走吧,這裡不歡迎你,你也別想著會有什麼原諒的事情,你做下的事情,根本是不可能被原諒的,你與我家,自從你離開的那一天起,就再無半點關係,你以後要是敢再出現我們面前,我會把你送進監獄去,就象清流泉一樣,別以為我是在嚇你,你要是敢再出現在我們面前,那你的下半輩子就在監獄呆到死吧。”朱有福冷冷的道,隨後不再理會那個男人,拉著葉小薇在姑姑的墓前擺上了香燭等物。
那個男人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兒,終於嘆息了一聲離開,從此以後,雙方真的再也沒有見過面,事實上,他當年逃跑後,並沒有離開南江省,而是在南江省的另一個城市安下了身來,重新找了一份工作,重新找了一個女人組成了新家,這其間,他偷偷的回過幾次連河縣,大概的知道他逃跑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始終沒有去找自己的女兒,不是因為感覺無臉去見女兒,而是害怕清龍集團的人會發現他,直到看到清龍集團的人完蛋了,他這才想著去前妻的墓前看看,當然也只是看看,他現在有了新的妻子,有了新的家,新的生活,他不想再與舊事有什麼糾纏,他的本性就是這樣一個懦弱的人,懦弱而自私。
懦弱的人很多時候看起來象是老實人,所以,以前朱有福一直以為他是一個老實人,但現在,再說這一些已經沒有絲毫的意義,因為他們真的已經是再不相見的陌生人。
葉小薇在自己母親的墓前大哭了一場,哭的昏厥了過去,最後還是朱有福把她抱回了家,從此葉小薇對她的父親再無半點念想,只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