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何況,當日史可法押送的韃子首級,還要從河間府路過。現在張準突然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難怪他們吃驚。沒有人會懷疑張準的身份。這個年頭,任何人都可以冒充,就是張準不能冒充。冒充張準,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一個稍微斯文一點的年輕人上來,向張準還禮,恭恭敬敬的說道:“原來是都督大人光臨,有失遠迎。在下董悼武,這是我弟弟董華夏。”
張準點點頭,抱拳行禮,隨意的說道:“張某冒昧前來,登門拜訪,還請董三爺不要見怪。”
董悼武急忙說道:“客氣,客氣了。”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早就有隨從飛快的掉轉馬頭,向董家堡疾馳,自然是去向董三槐通報資訊了。山東的張準,居然來到了董家堡,這樣的資訊,足夠董三槐震驚的。
那個叫做董華夏的年輕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對張準好像有些牴觸。他看了看張準身後的隨從,插口說道:“都督大人此番到來,是來勸說我們造反的?”
董悼武急忙扭頭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
董華夏卻是一點改口的都沒有,還用逼視的目光盯著張準。
張準隨意的搖搖頭,不動聲色的說道:“不是。是韃子即將南叩,我準備將你們董家堡變成戰場。”
董悼武和董華夏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韃子即將南叩?
董家堡變成戰場?
怎麼聽都感覺不得了似的?
“誰是張準?”
忽然間,一聲炸雷般的聲音傳來。
只看到董家堡的大門全部開啟,從裡面飛馳出幾十匹的戰馬。當頭的一個老人,臉色紅潤,腰板挺得筆直,頭髮也是黑的,手裡搓著兩個黑色的鐵膽。正是兩個年輕人的老子,董家堡的堡主,武進士董三槐到來了。
董三槐的身軀,非常的強壯。練武人的身軀,沒有幾個不強壯的。身體素質是武藝的基本要素,是練武之人最重視的。小李飛刀什麼的,只是傳說。身體素質差點的,都無法成為練武的好手。
張準目光熠熠的盯著對方,感受到了對方的絲絲霸氣,還有咄咄逼人的眼神。顯而易見,這位董三槐,對自己的到來,是充滿警惕性的。由此推測,要是自己和董三槐商量造反的事情,這位武進士一定不會歡迎自己到來。他隨意的拱拱手,鎮定自若的說道:“想必這位就是董三爺了?”
董三槐上下打量張準,眼神有些異樣。他對張準的到來的確是很警惕的。儘管董家堡和當地官府的關係,不是非常的和諧,卻也不想被扣上反賊的帽子。因為,一旦被扣上這樣的帽子,手尾就長了。他家大業大,可不想受到反賊的牽連。他的嗓門非常的宏亮,好像是炸雷一樣的說道:“我就是董三槐,你可以叫我老董。你就是張都督?”
張準點點頭,凜然說道:“某便是張準。”
兩人隨即微微一笑,上前握手。
古人的握手禮,是雙手的。董三槐的一雙大手,牢牢的握著張準的雙手,看起來非常的熱情,其實,這也是暗中較勁的意思。武進士出身的董三槐,當然想看看張準到底有幾斤幾兩。果然,張準感受到董三爺手腕上的巨大壓力。這位董三爺,可能是長期練槍,手心裡面都起了厚厚的繭,壓在張準的手上,就好像是被開裂的樹皮壓著一樣,的確非常的難受。
不過,張準的手勁也不小。單純就手勁而言,他當然不是董三槐的對手,但是,董三槐想要依靠手勁折服張準,卻也是不可能的事。在董三槐的故意重壓下,張準依然是談笑風生,淡然自若,彷彿一點都感受不到董三槐帶來的重壓。
片刻之後,董三槐就感覺到自己折服不了張準,於是鬆開手,爽朗的說道:“都督大人果然名不虛傳,有請”
張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