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只放三天,不會要了人的命,可就是這樣,南宮燁每看一回便心疼一回,恨不得從自己的身上放,此刻真有點後悔,早知道當日自己服下那丹藥就好了,省得讓她遭這種罪,他看著恨不得立刻回京去,從早到晚,齊王殿下的臉色都臭臭的,周身的陰驁,誰也不敢靠近。
不過,鳳闌夜的心思沒有白費,三天後,定州城所有的人都解了屍毒,劫後餘生,很多人知道這是齊王妃的功德,因此大家都跑到瑞王府門外給他們磕頭,自動自發的,也不驚擾他們,只磕了三個響頭便走,落落不絕,從早到晚。
那口被仍屍體的井,也被下了石灰和化毒草,經行浸泡,這一條井口封到十日後方開始,所有的飲用水都取自於河水的引渡井。
瑞王南宮睿也親自過來向鳳闌夜道謝,被南宮燁擋了,因為鳳闌夜此刻很虛弱,要休息。
西門雲等人皆被拒之門外,不過禮品照收,很多人送來了補品,希望齊王妃能早日恢復健康。定州除去災難,瑞王南宮睿立刻把罪魁禍首韋黯斬首於菜市場,人頭懸於城門之上,拋屍荒野,不準人埋葬,由此,定州的一次劫難總算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這一晚在官衙內,南宮睿自掏腰包,置辦了一桌酒席招待西門雲和南宮燁等人,陪同的有定州的官員。
席間談到此次的疫症,無不唏噓,最後皆感謝齊王妃的功德無量,還有她的本事真不凡啊,西門雲望著齊王南宮燁,眼瞳深幽得能隱藏下一座海,臉上神色不變,想到鳳闌夜那小丫頭,他的心便軟軟的,只希望她幸福就好,直到今日他才意識到,她其實是一個善良的小丫頭,雖然表面很冷很寒,像一隻刺蝟,可卸了刺的她,是那般的柔軟。
一晚上西門雲都沒說什麼,只安靜的用膳,聽著別人的話,不過卻在晚宴快結束的時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冒出了一句。
“瑞王接旨。”
說完陡的起身,從身上拿出一道明黃的聖旨來,南宮睿大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趕緊離席,席上的眾人全都起身,跪在南宮睿的身後,齊刷刷的等候西門雲的聖旨。
只聽西門雲沉穩有力的聲音開口。
“奉天承運,皇帝召詔,今有北境之地定州,薷煙島賊寇三番兩次的騷擾,今特命大將軍西門雲聯同瑞王南宮睿,剿滅賊寇,擇日回京聽封。”
聖旨一下,所有人都懵了,尤其是南宮睿,連聖旨都忘了接,抬首望著西門雲,眼瞳中一瞬那的射出攝人的光華,陰沉的開口。
“西門將軍,這是怎麼回事?薷煙島的人向來和定州井水不犯河水,卻為何要剿滅他們。”
西門雲腳下沉穩,面容沉浸,緩緩的開口:“瑞王不可拂了皇上的苦心。”
此言一出,身後數官心下了然,原來是皇上想乘機調瑞王回京,卻師出手機,所以才會命令西門雲和瑞王剿滅薷煙島,而讓他有一個正式的名分回京城去,這一回去,身份可就不同了,立刻多有的官員朝南宮睿道賀。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了。”
西門雲走過來,把聖旨遞到南宮睿的手中,一字一頓的開口:“因為疫症一事,使得將士氣息虛弱,稍調整幾日便準備作戰。”
南宮睿總算反應過來,站起身朝轉身離去的西門雲吼叫起來:“站住。”
等到西門雲回首望過來,南宮睿朝他低吼:“你瘋了,這薷煙島可是有名的易守難攻,外面還有煙海,怎麼打?”
西門雲並沒有多說什麼,微彎一下腰,優雅的開口:“此事稍後再商量。”
說完轉身離去了,定州城的那些官員見瑞王和齊王兩個人臉色都十分的難看,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說話,哪裡敢開口,多說一句話,皆告辭離去,連居住在官衙內的知府大人,也藉機溜走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