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沈羿風口中的金絲楠,她並不太懂,只聞著有一股淡雅的幽香。很是怡人,不由得拿起墜子,湊近聞了聞,卻被墜子的形狀所吸引。
只是瞧了半天,也沒瞧出那是什麼。看著很像是人的小像,便想著許是觀音像之類的,只是雕工不太精緻罷了。
忽而想起昨晚,沈羿風似乎在刻著什麼,林樂容的心動了動。
“可是大爺親自雕刻的?”
沈羿風沒想到林樂容問的這麼直接,倒忽然紅了臉。
“是!就是刻的粗了些。”沈羿風笑道。
林樂容也不禁笑了。
上午沈羿風回來的時候,她就瞧著他的手指上有兩處傷口,不知是什麼劃的,因沈羿風搶了她的香囊便匆匆離開了,也沒來得及問。
想來,是昨晚燈下徹夜雕刻這個,才傷了手,又熬紅了眼睛。
林樂容忙低頭,似乎這樣的動作,便能壓下她心底泛起的那絲漣漪一般。
沈羿風見林樂容的模樣,笑得越發愜意。
“你也累了,早休息吧!明日也不必去老夫人那裡,用過早飯,我便送你去。”沈羿風柔聲說。
林樂容點點頭,並不開口,唯恐不小心,便洩露了自己的秘密。
見沈羿風離開,藕心和蓮心忙進來,服侍林樂容洗漱,又換了寢衣。見林樂容脖子上忽然多了個掛墜,兩個人只是笑笑,什麼都不問。
待藕心熄了燈,林樂容方才悄悄地將掛墜拿下來,先近處嗅了嗅,便放到枕邊,很快安然入睡。
第二日,林樂容起的很早。
藕心聽外面還沒動靜,便知道小丫頭們還沒起,也不叫人,只自己服侍林樂先換下寢衣來。
看到枕邊的掛墜,藕心笑了笑。
“小姐,這個還戴著嗎?”
“戴著吧!聞著香氣倒很淡雅。”林樂容淡淡地說,一副並不在意的模樣。
很快,小丫頭們便都醒了,魚貫而入,拿毛巾的拿毛巾,捧著盆子的捧著盆子,林樂容洗漱了,為嫌麻煩,便直接換上了出門的衣裳。
這邊剛收拾妥當,沈羿風便過來了,瞧那模樣,也是才洗漱完畢。
兩個人只是相視笑笑,卻都似乎在對方眼中發覺了一絲不同的東西,忙又錯開,也不搭話。
藕心早吩咐小丫頭去傳飯。
因起的早,兩個人都不太餓,沈羿風只吃了一塊精緻的蓮花糕,半碗雞蛋玉米羹,而林樂容,則只吃了半碗薏米紅豆粥便算了。
藕心和蓮心也用了飯,跟林樂容一道回定國公府。
林樂容想著吳媽媽還不知道,便又囑咐荷心。
“吳媽媽今日若是進來,你就跟她老人家說聲,若是沒來,你想著派個人去知會她一聲,請她明日到定國公府去。你只這麼說,她定會明白的!”
荷心應是。
林樂容又瞧了瞧梧桐和穀雨兩個。
自從梧桐進了她的院子,倒也很少出去。無事只是埋頭做自己的事情,既不掐尖要強,也不自怨自艾,雖不似穀雨瞧著伶俐,卻讓人更加放心。
林樂容卻知道,在梧桐心裡,從未停止過想替李氏查明真相,只是還未到時候。
有好幾次,她都想告訴梧桐,又擔心梧桐知道真相,反倒害了她。只先由著她,反正憑她一己之力,要查清楚,怕是還早。
“你們兩個,這兩日看著小丫頭們,將院子裡裡外外都徹底清掃一遍,端午前才清掃過,想也不費事。”林樂容只吩咐荷心和蕊心,卻不吩咐梧桐和穀雨。
沈羿風瞧著林樂容,不由得暗暗搖頭。這小女人還真是操心的很,裡裡外外的事情都想管,真難為她哪裡來的那麼多精神!
因藕心和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