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一閃,又露出他那嬌媚的模樣。
“王爺,在下前來,是受人之託。有事相問。”林樂容也沒有落座,輕聲說道。
她還要回林府,沒工夫和南宮宇說太多不相干的話。只能直接相詢。
南宮宇眸子一深,閃過一絲暗影,嘴角卻依然勾著略顯嫵媚的笑。
“說吧!”
“在下聽人說,表姐夫在北域受了傷。不知王爺可知道此事?”林樂容斟酌著用詞。緩聲問道,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是特別急躁。
“表姐夫?”南宮宇嘴角的笑意更深,臉上卻露出一絲迷茫之色,隨即又拉長了聲音。“哦——七公子說的是羿風吧?對!我聽說了!”
“那他傷勢如何?”林樂容脫口問道,也忘記了故作鎮靜的事。
“很是嚴重!”南宮宇慢悠悠地答道,轉回身坐下,目光似有意似無意地落在林樂容臉上。見林樂容臉色突變,他挑眉一笑。“七公子還真關心你的表姐夫!”
“哪裡!”林樂容悄悄地吸了口氣。強壓著心底的翻騰。“在下也不過是受人之託。那……北域的藥物供給,可還充裕?”
“本王不清楚!”南宮宇拿起桌上才茶,掀開蓋子來,抿了一口。
茶有些涼,南宮宇眉心微蹙,很快就舒展開來。
抬眼,從林樂容故作鎮定的臉,一直看到林樂容緊緊攥著的手,笑容裡不知不覺帶出一絲嘲弄,他自己也不知是在嘲笑誰。
“羿風受傷,已是兩個月之前的事了,現今已好了許多。雖當時很嚴重,卻不影響他如今繼續帶兵打仗。你儘管放心!”
林樂容微微擰眉。
兩個月前?為何她一絲也不知道?但無論如何,只要好了就好,只要,人能活著回來就好!
“既如此,就不打擾王爺了!”林樂容對南宮宇拱手告辭。“在下還有事,改日再來叨擾王爺!”
林樂容說著,轉身便往外走。
“若是無事,怕是也不會來!”南宮宇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又笑了。“七公子還真是瀟灑,茶樓的事,連問也不問一句。”
“茶樓有程立春打理,在下很放心。”林樂容駐足回眸,說了一句,便又往外走去。
南宮宇並未起身相送,只是邪魅一笑,目光卻漸漸收緊,變得凜冽而銳利,彷彿一把利劍一般,盯著林樂容漸行漸遠的身影。
……
床榻上,玲瓏斷斷續續地咳嗽著,終於咳的她自己有些心煩了,便叫靜兒。
“靜兒,扶我起來,我想到外面走走。”
“姑娘……”靜兒有些遲疑。
玲瓏雖每年春季都會犯咳疾,但今年似乎格外的厲害。雖大夫說若好生養著,並無大礙,可每每聽到她一連串的咳嗽,還是讓靜兒揪心。
“總這樣躺在床上,沒病也躺出病來了!”玲瓏倒對自己的病看的很淡,說話間,又忍不住咳了兩聲。
靜兒知玲瓏素來是個不聽人勸的,只好扶玲瓏起來。
二人剛出了門口,便看到走進院子的藍策。
藍策有些許憔悴,目光中沒了往日的灑脫隨意,倒多了幾絲猶豫。
聽玲瓏命靜兒去搬椅子出來,藍策說了聲“我去搬”,便消失在玲瓏面前。
玲瓏見藍策只搬來一張椅子,也不多問,只是一笑,便徑自坐下,對著院子裡滿目的繁華微笑。過了好久,才輕輕抬眸,看著藍策。
“藍公子依然沒打探到沈公子受傷的確切訊息,是嗎?”
藍策點頭,眉宇間閃過一絲擔憂。
雖說他認識沈羿風不過一年,且打心裡,十分瞧不上沈羿風在女人方面的爛好心和優柔寡斷,但不管怎麼說,沈羿風是這個世上唯一一個跟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