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忍足家媳婦了?
“吶,久石桑,如果你腦子還沒有鏽到長草,就該知道,不要妄議他家的是非。”涼的臉隱在光影的交錯處,她的微笑融在背後淡金的光亮裡,看不真切,“否則我要懷疑,久石的教養是不是被扔到垃圾桶裡去了。”
久石一窒,大小姐脾氣上來了,“我要告訴我父母,忍足家欺負我!”
“哼!想必明天,所有人都會知道久石家的大小姐潑婦似的與人罵街打架。”涼勾起嘴角,“要是久石同學的腦容量還能塞進一兩個字,就該聽我的勸,大事劃小,小事化了。”
“你讓我忍氣吞聲?!”
“哪能。只是給忍足侑士一個面子。”涼突然握住久石的手,露出一絲溫柔的神情,給人霧裡看花的感覺,“這點事告訴父母未免太不大度,畢竟忍足侑理再不好,那也是忍足侑士的妹妹,忍足家的小姐。聽說久石家有意延續未盡的情誼,和忍足家繼續聯姻?”
久石被涼連罵帶哄,計較一番後決定不回家告狀了,再想到涼和忍足侑士的關係,斷定這是忍足的意思,繼而眉笑眼開。
“嗯,我也並非要嫁到忍足家不可。我父母還有意讓我和西門家的公子相親,聽說我家和西門家要聯手開發什麼!”久石同學拿喬,要忍足知道她也是搶手貨,她喜滋滋的想。
涼聽在耳裡,記在心上,招呼兩個和久石玩得比較好的女生,讓她們把久石送到醫務室裡。
涼收拾了書包,候在通向網球場的一條必經之路上。
“在等我?”忍足看到等自己的涼,提醒道,“部活要遲到了。”
“我已經打過電話,告訴他們我遲會去。”涼朝忍足身後望望,沒看到忍足侑理,“怎麼樣?”
忍足搖搖頭,“久石她怎麼說?”
“不會鬧大,畢竟人家還存著嫁入你們家的心思。”
“我不是怕她鬧大,要是這事再傳出去,分家那些人又該鬧了,爺爺不好辦。”
涼嗤笑,“你傻,人家都不把自己當忍足家的人,你又何必做聖父瞎操心。”
忍足一手搭在涼的肩上,“忍足家欠了她。”
忍足家的老爺子後悔當初將忍足侑理的父親逐出家門,因此對父母雙亡的忍足侑理心存愧疚。
“說你傻,你還真傻,欠她?”涼對忍足家的事多少有點了解,“欠她?哈!你們還不是要幫著他父母的愛情收拾爛攤子,她父母倒好,一死百了,了無牽掛,還給你們留下一個禍害。再說,她父親不願意和久石家聯姻,你就願意了?!”
“說不定,我也會學小叔叛出家門哦。”忍足痞笑。
“算了吧,就你。”涼翻個白眼,斜睨他。
涼將久石同學的話轉告忍足,“人家也說了,不一定和你們家聯姻,說不準就要和西門家的公子相親去了。”
忍足突然想起什麼,雙眼深邃,深深沉沉的:“怪不得,久石家擱淺了和忍足家的合作案,難不成西門家也想分杯羹?”
“誰知道呢!”涼凝視著路旁的一朵花,舊話重提,“我只求你叛家後不要太窮困潦倒。”
“你這巫婆,咒我呢!”忍足的大手壓向涼的後腦勺。
涼吐了吐舌頭,“咒你,哪能啊!要我看你不爽,拿拳頭直接上了。”
忍足作勢勒住涼的脖子,涼連連躲閃,自然輕快的笑聲在樹林間迴盪。
殘陽泣血,染紅了半邊的天空,火紅的心悸。
忍足鼻樑上的眼鏡映上了淺淺的紅色,譎光在鏡片上流轉了一圈。涼了然,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忍足侑理似乎又把自己陷在麻煩裡,但是她仍舊一臉的桀驁,鼻孔朝天,她自以為是的把別人當作小丑,殊不知在她鄙視旁人的同時她早就不在別人的目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