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雪野晴是她看大了,有所偏頗是自然的。”
“我知道。”涼應了一聲,模樣乖很是乖巧。
跡部老夫人又怕涼不敢鎮住跡部的母親,她點撥涼:“景吾的母親不同於你的出身,有些事情自然不如你知道的通徹。具體事宜你也要那捏住分寸,主持家務要講禮要講度,講情要先看有沒有理。”當初要不是兒子能力不足,性子軟綿,怕他被世家小姐牽制住,她說什麼也不會允許小戶人家的女兒進門。只是沒想到媳婦熬成大家婦了,心思反而變多了,妄圖把持住跡部家的內務。
涼被跡部老夫人的視線盯得頭皮發麻,她端著杯子的手微微顫抖。
“老頭子的那份婚前協議,你怎麼看?”跡部老夫人被老爺子通了氣,她想探探涼的真心。
涼放下杯子,指尖沿著圓潤的杯口打圈:“防患未然,人之常情。”
“這件事景吾並不知情。”跡部老夫人看見涼的眼中閃過一絲瞭然,那雙漆黑的眼裡再無任何多情的情愫。
涼側過臉,黑亮的髮絲滑過肩頭,掩住唇角淡淡的諷刺。她理智上能接受跡部家的防備,但情感上會很難諒解跡部景吾的不信任。
幸好,他並不知情……
眼角掃向樓梯,跡部的身影恰好出現,Hilfiger的簡潔被他演繹出極致的優雅。他走過來坐在涼的身邊,慵懶堆在眉宇間,“啊嗯,還好吧?”他各望了奶奶和涼一眼。
跡部老夫人慈愛的笑笑,起身後瞧見涼和跡部齊齊站起來,她擺擺手:“你們好好休息一下,我去找老頭子說說話。”表面上雖沒有顯露,但心裡對他們的尊重還是很受用的。
跡部老夫人的衣角消失在拐角處,涼的身體一軟,懶懶的靠在跡部的胸前。
跡部掬起涼頰邊的一縷長髮,放在手心裡細細摩挲,髮絲冰涼如水。
“啊嗯,累了?”跡部的鳳眼微揚。
涼捧起跡部的另一隻手磨蹭自己滾燙的臉蛋,“嗯。”
他的長輩把一切問題攤開在她的面前,一時之間,她感到力不從心,甚至從心裡產生一種畏懼。在緋村家,她是一個被嬌寵的女兒,一旦嫁到跡部家,她不能再胡攪蠻纏的撒嬌。跡部夫人不單單是一個稱謂,隨之而來是讓人惶恐的婚姻生活和家族生活。
這一些涼從來沒有經歷過,只是從旁人略帶厭棄的語氣中聽到過關於這方面的描述。就連她七竅玲瓏的媽媽,在嫁給爸爸後也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和委屈。
“我好煩哦。”在跡部關切的眼神裡,涼軟軟了抱怨了一句。
“爺爺和你說了什麼嗎?”剛才爺爺和他說話時語氣有些生硬,他怕爺爺說了什麼才讓涼的神情懨懨。
涼輕笑,從跡部的手心裡抽出頭髮,“沒說什麼。”跡部的爺爺奶奶沒有告訴他婚前協議的事,她也不會趕著去搶這個功勞。是她心狠,想讓他欠著她。盼著他以後念在這點愧疚上,對她再好點愛她再久點。
跡部瞧見涼笑容裡的一點涼薄,抓住她的手不禁用力,稍稍掐痛了她。
“和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輕聲的咕噥,跡部頓時覺得委屈,這樣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竟然不信任他,有種好心被當驢肝肺的窩囊。
涼轉身雙手捧著跡部的臉,冷不丁啄了一下他的唇,“吶,不要這麼小心眼嘛。”
本大爺小心眼!跡部氣惱的欲張嘴反駁,卻被涼瞅準十幾堵上了她的嘴。
涼含著跡部的唇瓣慢慢的吮吸,她睜著眼,澄靜的眸光瀲灩了跡部的眼。
眼底一片氤氳,跡部的唇角勾起一點狡黠,從牙齒齜出一聲冷哼,就像一塊不解風情的木頭,對涼的挑逗無動於衷。
這個小氣鬼!涼抱著跡部的脖子有些糾結,接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