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有人。
有誰?
你說的這個人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瞬間,心裡被一陣異樣的情緒填滿。
徐青桃對著電腦螢幕發了會兒呆。
說實話,從徐舒音去世之後,徐青桃就習慣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扛。
撒嬌和任性是需要被偏愛的,她早就沒有這個資格。
程嘉怡自從入行導演之後,也沒少幹一些膈應她的事情。
比如故意在她過生日的時候回國,在她畢業典禮的時候復出,不為別的,單純就是想讓宋嘉木從她身邊離開。
看她孤零零一個人,好像就能夠填滿她心中的憤恨。
宋嘉木向來也依著她,對徐青桃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姐姐已經失去了雙腿”,又或者不痛不癢的安慰她幾句,說一套做一套。然後幾年如一日的給程嘉怡的舞蹈劇投資,砸錢,把自己的人脈都給她。
在徐青桃入行最困難的幾個月,宋嘉木都沒想過拉一把自己的女朋友。
在他眼裡,她的懂事和退讓,變成了她離不開他的有恃無恐。
好像還沒有人在意過她的感受。
久違的有一點小感動。
特別是看到陳時嶼發來的這條語音,彷彿都能看到他臉上雖然漫不經心,但是寫滿了求表揚的神態。
莫名地,有點可愛。
徐青桃頓了一下,決定告訴他一個淺顯的道理:
【雷鋒叔叔說了做好事要不留名。】
【扭捏jpg】
對方可能是在玩手機,總是回覆的挺快:【我要不留名。】
又發了過來一句,理直氣壯的:【表現不是白掙了?】
……
好。
行。
小桃老師竟然無法反駁。
她下意識看了眼工作臺上的日曆,心裡盤算了一下今天的工作量後,發了條語音給陳時嶼。
“你今晚有空嗎?”
對方:“怎麼?”
午休時間同事都在摸魚,還沒到午睡的點。
徐青桃索性都發語音:“也沒什麼。”
手指無意識撥弄著桌上的水筆,她慢吞吞的聲音響起,帶著南方人的甜軟:“不是有人在幫老婆出氣嗎?可能他老婆想請他吃個晚飯吧。”
說出這話的時候,徐青桃也沒想著能夠約成晚飯。
最近恆嘉似乎有幾個大動作,徐青桃關注的好幾個財經新聞都提到了恆嘉結構改革的事兒,陳時嶼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是凌晨才回家,偶爾有時候還會直接住在公司裡。
徐青桃還沒去過他的辦公室。
但印象中,總裁的辦公室裡應該都有配套的臥室吧?
語音過去的時候,陳時嶼果然抽不出時間。
原本今天的晚飯改成了週五晚上。
徐青桃雖然有點失落,但還不至於表現出來。
眼看距離下午上班還有段時間,想到文娛榜上的熱搜,徐青桃再一次開啟微博。
其實她挺抗拒在微博熱搜上看到和程嘉怡相關的東西。
兩人的不對付都要追溯到十一二歲的時候。
徐青桃是初一的時候北上到了雲京,藉助在程家。
那時候母親剛過世,她尚未成年,二十萬的撫養費就直接打入了小姨的卡中。
剛到程家的時候,徐青桃沒那麼討厭程嘉怡。
寄人籬下的小孩起初都是帶著討好的態度與新的家人相處的,剛拿到二十萬的撫養費,小姨對她的態度也算溫和,將她安排到了程嘉怡的臥室裡。
雲京的老房子是一室一廳,她的到來佔據了程嘉怡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