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華逸凡雙手叉進褲袋,抿著薄唇,看不出一絲情緒,“對自己導演的戲很自豪!”
杜衍僵硬的笑容洩露了破綻,他有些意外華逸凡的洞察力,身在戲中,卻能明白戲理,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我們應該找個地方坐下長談,這裡好像不太合適。”
兩人同時看了眼在病床上睡的很香的杜雲,默契的走了走去。
“我想我需要解釋。”杜衍假意的笑容掛在臉上。
他在沾沾自喜的時候,他卻早已識破他的伎倆,既然華逸凡已經知曉,解釋與否在他面前都不會討喜,華逸凡能走進這個局,無非也是認同他的做法,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解釋什麼?如何利用媒體把幕兮君和杜雲推上風尖浪口,如何利用華姿依?當然華姿依在杜衍眼裡只是個傳話筒,真正的目的是他父母。
可是杜衍,你這麼做是多此一舉,他華逸凡要哪一個女人,不必徵求他父母同意或者喜歡,只要他要那個女人就行。
“結局,”明明是對著杜衍說的,眼神卻是透過在他看別的,這個結局應該是他想要的吧,“只要你我滿意就行。”
但杜衍最不該利用的是杜雲的懦弱與膽小,不是他的提點,杜雲不會正面與幕兮君交鋒,那個女人總是會改變自己的弱勢,杜雲註定是輸,再利用杜雲的不自信導演這場自殺戲,只想逼他下個決定。
“杜衍,用你妹妹的生死來打賭,很得意。”華逸凡垂下的眼瞼讓人看不出真實。
“能贏就行,當然要感謝你。”杜衍舉起杯子做了個乾杯的動作。
賭的越大,成效越大,你我能坐在這心平氣和的喝茶,就是最好的證明。
兩個男人各有所思喝茶的時候,杜雲夢中因為握空的手驚醒。
轉醒的一瞬間,瘋狂的起身環顧四周,只有她一個人,華逸凡呢,明明答應會陪著她的他呢,為什麼會不見,去哪啦,離開了嗎?離開了嗎?
杜雲揮手摔下桌上的所有東西,包括她最喜歡的那束龍芽 ,玻璃瓶的碎片灑了一地。
(龍牙花語:龍芽代表著撒嬌,西洋龍芽草是開杏黃色花朵的植物,果實外表覆有一層絨毛。凡是經過的人或動物,都會沾到它的種子,並藉此廣佈到各處。所以它的繁殖方式就是依賴他人,因此西洋龍芽草的花語就是-撒嬌。
受到這種花祝福而生的人依賴性特別強,而且缺乏自信。但是在人看來他們認為撒嬌是情場上可以致勝的武器。 )
沒有多想的杜雲打著赤腳踏過這些凌亂躺在地上的黃色花瓶奪門而出。走過的地方都留下點點殷紅,玻璃在日光的普照下水色寧靜,紅黃的點綴,是陰冷的絕倫。
“杜雲?”真是冤家路窄,我和她竟然默契的出現在同一家醫院,巧到註定我們要牽扯不清。
“怎麼,那個女人你認識。”靳關柏不解幕兮君的突然停下,目光一直追隨著前面不斷踱步,披頭散髮的女人。
“算是認識。”
靳關柏皺眉:“你確定你認識。”
那個女人看上去精神不太正常,靳關柏有些懷疑幕兮君會認識這樣的女人。
“但是我想她不願見到我。”亦然我也不願見到她,不都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走吧。”
輪到靳關柏詫異幕兮君的冷眼旁觀:“她看上去不太好。”
其他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死在他面前,他也不會皺眉,他只是奇怪幕兮君的漠然,她給他太多的驚喜。
我只是笑了笑,我沒有義務照顧她不是嗎,當然這話也沒必要說給靳關柏聽。
“幕兮君。”
我聞到很重的血腥味,我不喜歡血的味道,我有些厭惡杜雲死命的抓著我的手。
“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