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王的發言應該讓萬民都聽見,既然有人特意來聽,那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都不要緊。”
Rider平靜地說著,將樽中的紅酒用柄勺舀出後,向Assassin們伸去。
“來,不要客氣,想要共飲的話就自己來取杯子。這酒與你們的血同在。”
咻——一記穿透空氣的響聲回答了Rider。
Rider手中只剩下了勺柄,勺子部分已落到了地上。這是Assassin中的一人乾的,勺中的酒也散落在中庭的地面上。
“……”
Rider無語地低頭看著散落在地面的酒。骷髏面具們似乎在嘲諷他一般發出了笑聲。
“——不要說我沒提醒你們啊。”
Rider的語調依然平靜,但很清楚,其中的感覺變了。察覺到這一變化的,只有之前與他喝酒的那兩人。
“我說過.‘這酒’就是‘你們的血’——是吧。既然你們隨便讓它灑到了地上,那我可就……”
話音未落,一陣旋風呼嘯而起。
風熾熱乾燥,彷彿要燃燒一切。這不象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應有的風——這風簡直來自於沙漠,在耳邊轟鳴著。
感覺到有砂子進了嘴裡,韋伯連忙吐著唾沫。這確實是砂子。被怪風帶來的,真的是原本不可能出現的熱沙。
“Saber,還有Archer,酒宴的最後疑問——王是否孤高?”
站在熱風中心的Rider開口問道。看他肩上飛舞的斗篷,不知何時他已經穿回了征服王應有的裝束。
Archer失聲笑了。這根本沒有問的必要,所以他用沉默來回答。
Saber也沒有躊躇。如果動搖了自己的信念,那才是對她身為王所度過的每日的否定。
“王……自然是孤高的”
Rider放聲笑了。似乎是在回應這笑聲一般,旋風的勢頭更猛了。
“不行啊,不是等於沒回答嗎!今天我還是教教你們,什麼才是真正的王者吧!”
不明的熱風侵蝕著現界,隨後,顛覆。
在這夜晚出現的怪異現象中,距離和位置已失去了意義。帶著熱沙的乾燥狂風將所到之處都變了個樣。
“怎、怎麼會這樣……”
韋伯和愛麗絲菲爾發出驚歎……這是隻有會魔術的人才能理解的現象。
“居然是——固有結界?!”
炙烤大地的太陽、晴朗萬里的蒼穹,直到被沙礫模糊的地平線。視野所到之處沒有任何遮蔽物。
夜晚的艾因茲貝倫會在瞬間變樣,毫無疑問地說明只是侵蝕現界的幻影。可以說,這是能被稱為奇蹟的魔術的極限。
“怎麼可能……居然能將心裡的場景具現化……你明明不是魔術師啊!?”
“當然不是,我一個人怎麼辦得到。”
屹立在寬闊結界中的伊斯坎達爾驕傲地笑著否定了。
“這是我軍曾經穿越的大地。與我同甘共苦的勇士們心裡都牢牢印上了這片景色。”
隨著世界的變換,原本被包圍的五人也換了位置。
原本行成包圍之勢的Assassin們被單獨移到了一邊,Rider站在中央.另一邊則是Saber、Archer與兩名魔術師。也就是說,Rider單獨一人站在了Assassin們面前。
——難道說現在就Rider一人應戰?
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凝視著他周圍出現的海市蜃樓般的影像。一個、兩個、四個,影像逐漸增多,樣子看上去像是軍隊。那色彩也變得逐漸濃郁起來。
“這世界能夠重現,是因為它印在我們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