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說道。
“但是,這就是艾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所揹負的宿命。那個孩子也好,我的孫女也好每當生下女兒的時候,都會體會到這種悲傷的滋味。每次冬木的聖盃降臨之時,這種命運都會重複。
所以我希望能夠把這種痛苦在我這裡終結。用我的身體,終結艾因茲貝倫家的偏執。如果我的願望能夠實現的話,那麼我的女兒就會從這悲慘的命運之中解放出來。那個孩子能夠和聖盃毫無關係的,作為一個人走完她的全部人生吧。”
“這就是,作為母親的感情嗎?”
被舞彌這樣問道,愛麗絲菲爾才發覺自己剛才對自己內心的感情表露太多了,於是不好意思地苦笑道。
“也許是吧。舞彌你可能很難理解吧。”
“也不是很難。我也是做過母親的人。”
“——哎?”
實在是太令人意外的回答,愛麗絲菲爾不由得懷疑起自己的耳朵。
似乎是對讓愛麗絲菲爾如此驚訝感覺到有一些抱歉,舞彌用平靜的語調淡淡地說道。
“我,其實是有懷孕和生產的經驗的。雖然那可以說只是一場意外。”
“……你有結過婚嗎?”
“不是的。我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在戰場之上,我們所有的女兵在兵營裡每天晚上都會被男兵……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總之,在初潮來臨之後不久我便懷孕了。
那孩子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取,現在也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如果還沒死的話,現在一定存那戰場的某個角落撕殺著吧。那裡的孩子從五歲開始便拿著槍上戰場了。”
“竟然……”
聽到眼前這位曾經的幼年女兵講述過去的悽慘故事,愛麗絲菲爾不由得驚訝得不得了。
“很驚訝嗎?但是這樣的事情,在當今世界之中絕對不算是什麼新鮮事吧?現在的恐怖組織和游擊隊都知道了使用小孩子做士兵的好處。而且有像我這樣的早期成功例子作證明,所以現在像我一樣有這樣經歷的孩子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變得越來越多。”
舞彌靜靜地訴說著,她的目光漸漸變得越來越了無生氣。聲音之中也漸漸沒有了悲傷和憤怒。也許在她的回憶之中,只有那無邊的絕望感覺到的只有絕望吧。
“夫人,也許對於你來說,第一次看到的這個世界是非常美麗的,羨慕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幸福的人。但是對於我來說,卻非常羨慕一直生長在那座城堡之中的你。這個世界的醜陋和可怕,你都沒有經歷過。”
舞彌的感慨之中雖然沒有任何嫉恨的感情,但是在愛麗絲非爾聽來卻感到非常的羞愧。
舞彌似乎也意識到了愛麗絲菲爾的感覺,於是繼續說道,
“如果這樣的世界,真的能夠有所改變的話……那麼能夠實現這一切的切嗣。不管如何使用我的性命,我都在所不惜。”
但是我除了戰鬥以外什麼都不會,舞彌輕聲地自言自語道。她的這句話裡面完全沒有任何誇張的成分。沒有理想,也沒有願望,她的心中只有好似被燒燼的焦土一樣的空虛。
雖然她的內心世界與切嗣完全不同,但是作為戰士.他們兩個卻有著驚人的相似。舞彌的存在提醒著切嗣的同時也給他做了一個榜樣。正因為身邊有舞彌的存在,切嗣才將自己封印在矛盾之內,使自己成為了一個完全冷酷無情的狩獵機器。
“你……在切嗣完成理想之後,打算怎麼做?”
聽到愛麗絲菲爾這樣問道.舞彌的目光再一次變得迷惑起來。
“——我從來沒想過會活著完成任務。假如真的能夠活下來的話,我也已經沒有任何生存的意義了。在被切嗣改變了的世界之中,一定沒有那樣的地方了吧。”
在沒有任何戰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