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盡全力決一勝負才是Lancer所期望的。Saber如果過度拘泥於形式上的公平而手下留情的話,Lancer對這次的勝負覺得實在有些於心不安。
“——你要是誤會了,我可會非常困擾哦。Lancer。”
Saber好像猜到了Lancer心中所想之事,以一副凜然而平靜的表情輕輕地搖了搖頭。
“如果我是用左手的話,我的慚愧之念肯定會讓我的劍變得遲鈍。面對你精湛的槍法,這將會成為一個致命的失誤。”
“Saber……”
“所以啊,迪盧木多喲,這是我為了拼盡全力達到你兒採取的最佳計策哦。”
Saber毅然地說道。長劍用單手來拿的話的確有些沉重,Saber把長劍稍微放低,擺好姿勢。
雙眸中所閃耀的只有凜然清冽的鬥志。既沒有疏忽大意,也沒有猶豫不決。
也許對於她來說,左手扶上的程度在戰鬥中只不過是次要的程度吧。Saber的劍之所以能夠取得勝利,也許最重要的一點就在於磨練得不含任何雜質的澄澈鬥志和戰鬥的熱情吧。
為了斷絕自己的迷茫,寧願放棄左手——心中隱藏的自豪感才是她最大的武器。
這就是騎士王最高貴的地方吧。
現在的Saber毫無疑問已經抱定了破釜沉舟的決心。她也希望在這種境地下來盡情地決一勝負——Lancer明白了她的心意後,感到身體裡面有中非常激烈而又讓人很舒暢的觸電般的感覺。
“……騎士王的劍裡閃耀著榮光。我能夠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兩人所期望的是同一條路。
如果是無法互相謙讓的獨木橋的話,在先走一步之人的背後必將由落後的人滿懷著敬意送行。
正因為如此——這才是一場沒有後顧之憂、沒有任何雜念、賭上性命、探求槍劍真正價值的戰鬥。
兩人表情都十分緊張嚴肅,不過嘴角都掛有一絲微笑。
“費奧納騎士團的首席騎士,迪盧木多。奧迪那——要進攻了!”
“來得好。不列顛之王阿爾託利亞。彭德拉根(Pendragon)迎戰——!”
兩人再次逼近,白刃相交,火光四濺,從中甚至可以看出以武技為其生存意義之人的歡喜在閃耀著光芒。
—72:37:17
凱奈斯躲在廢棄工廠深處的陰影中,觀望著外面的戰鬥局勢。他心中的想法和那些騎士清廉的覺悟相反,只是被焦躁煎熬著。
由於勝負遲遲未定,焦急的思緒使他越來越坐立不安。
為什麼贏不了?
儘管被Saber如此小看,為什麼Lancer的槍還是無法擊中Saber呢?
仔細思考一下的話,答案就很明顯了——那就是Lancer很弱,遠遠遜色於Saber。
此時,他對沒有得到英靈伊斯坎達爾感到無比後悔。
如果按照當初的預定將征服王收為Servant的話,絕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在關鍵時刻被偷走聖遺物,自己情急之下只好召喚了迪盧木多作為替代。就算英靈的等級下降,只要有自己這個一流的、正牌的Master在,就可以彌補那少許的不利。Servant不足的部分由自己的才能來補足,羅德。艾盧美羅伊就是擁有這樣無畏的氣魄。
但是在市區魔術迴路的現在,凱奈斯早已沒有了之前的自信。要依靠唯一剩下的令咒和劣等的Servant在戰鬥中生還的話,就只能比之前更加小心謹慎才行。
如果沒有確定的勝機,就應該乾脆帶著Master逃走才對。雖然他還沒有詢問Lancer到底是怎麼失去“必滅的黃薔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