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啞巴一樣——站在山坡一眼望下去,可能兩萬來人的隊伍居然沒有交談或是嬉笑的聲音,只有戰馬的嘶鳴和獒犬的低吠……
這一仗,怕是很難打。看著對面的敵人,再看看自己這邊不斷前進著的同時還在和同族戰士嬉笑計程車兵們,老查理忍不住嘆了口氣。
原本,在發覺塞姆諾內斯人派來的援軍是些求死老兵之後,老查理還在盤算著是否有獲勝的可能——在不惜性命的突擊之下,撕裂敵人的陣列並造成混亂,順勢擴大優勢取得勝利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但是現在,在看到對方那全軍靜默的姿態之後,老查理就知道,就算塞姆諾內斯老兵能夠成功的撕裂敵人的陣列,恐怕也無法造成混亂,更別提什麼擴大優勢了——就衝對方萬士兵在極度無聊的等待中能夠保持安靜,這份耐性就足以勝過老查理所見過的任何一支軍隊。
見到敵人到來,伴隨著一聲簡短的命令,沉悶的號角吹響,之後萬名戰士整齊的從地站了起來,列陣向前。而步兵的兩翼,那些騎兵們也紛紛翻身馬,其中一翼裡傳來的狗叫聲頓時更加急促和兇狠了。
雖然心裡有些不安,但既然佔據了地利的優勢,而前去送死的又不是自己部族的人,查理大首領便不再考慮那麼多,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到不是老查理不想好好安排一下己方的陣列,而是塞姆諾內斯的老兵們他實在指揮不動。
而且,敵人顯而易見的訓練有素,當下趁著對方剛站起來,還沒佈置好陣列直接發動進攻,總比等對方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再硬衝要好。
得到查理的攻擊許可之後,一群老戰士立刻咆哮著發動了攻擊。
不過,和通常日耳曼人的狂野衝鋒不同,在開始的階段,老人們只是邁著步沉穩的步子,一邊怒吼著一邊緩慢的逼近敵人,直到靠近了弓箭的射程之後,才開始漸漸加速。
這種做法,一方面是為了在逐步前進的時候向敵人施加心理壓力,另一方面也是老兵們為了節省體力而不得不採取的策略——他們的力量和體力都不必年輕人,總要省著些用——雖然戰死很光榮,但在戰死之前殺死足夠多的敵人卻毫無疑問的更光榮。
和這些老兵一起前進的,是塞姆諾內斯人的青年兵。
儘管很多人還是第一次踏戰場,顯得有些激動,但他們卻仍舊很規矩的跟在老兵身後——在戰場取得第一滴鮮血和潑灑第一滴血的榮耀,註定了只能歸於那些即將昇天的長輩們。
而在塞姆諾內斯人的陣列之後,則是明顯有些遲疑的弗蘭克人的軍隊——儘管並沒有明確的和所有的首領、長老們說明,但頭腦足夠機靈的人也都猜出了老查理的意圖,因而並不打算衝得太深。
之後,伴隨著整齊的吶喊,萬尼烏斯軍隊裡齊齊的投出了標槍,射出了箭矢——和一般的日耳曼人集中火力打擊衝在最前面的敵人完全不同,這種打擊是針對固定區域而非特定目標的——結果,由於漸漸加速而衝得比較靠前的老兵們迎來了標槍,而跟在他們後面的青年兵則承受了箭雨的洗禮。
老兵們及時的側過身體,舉起盾牌遠離自己的身體,在安全的距離組成了盾槍接住了標槍——之後他們就面臨著和之前的塞姆諾內斯騎兵一樣的問題了——標槍帶有倒刺,卡在盾牌弄不下來。
但是,這一次,經驗豐富的老兵們顯得比塞姆諾內斯輕騎果斷得多——他們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再次舉著盾牌加速,全然不顧盾牌額外的分量,直衝向坡地下面嚴陣以待的日耳曼爺們槍的陣列。
相比之下,後面的青年兵表現就沒那麼優秀了——儘管也舉起了盾牌,但在組合盾牌的默契程度畢竟和他們的祖輩差得太遠,將不少箭支漏了下來,頓時在人群中爆起一朵朵的血花。
之後,青年們忍著傷痛,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