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水復,談笑若是應了信裡所說,自己到底敢不敢說到做到?還是真的揣槍斃了那個姓宋的?到那時怕是真的沒有路了!
左一杯右一杯,眼看向著酩酊發展。好在談笑早有預見,買了吃的放在招待所的房間裡,如果真醉了,只管往地上一推,估計陸楓自己能爬到床底下。談笑心情大好,抿著嘴樂,看陸楓喝個不停,按住酒杯說:“又不是不來了,喝這麼多幹嗎?還是你今晚又想睡床底下?”
陸楓趁醉握著談笑的手,細細地撫摸著,“笑笑,唉,我早就想摸摸你的手了。你說,咱們結婚這麼久,我在大庭廣眾之下牽過你的手嗎?哦,不,牽過,但是我這樣摸過嗎?”
談笑乾脆坐近些,讓他摸個夠,“你現在摸了,夠了嗎?”
“夠?哪兒夠哇!”陸楓想起心事,稀裡糊塗地就覺得這手被宋白牽過、摸過的,心頭小火一躥一躥的,“哼!老子不光要摸,老子還吃呢!”一低頭,嗚哇一大口,已含在嘴裡。
談笑驚呼一聲,推開他,手背上已是兩排牙印!“你還真咬啊!”
陸楓力氣大,使著蠻力把談笑摟在懷裡,“就是咬了,怎麼樣?”伸手勾起談笑的下巴,強迫她仰頭看著自己,惡狠狠地說,“你要是敢對不起我,我不僅咬你,我還……”
談笑哪吃過這虧!秀眉一擰,手下使勁兒,正好掐住陸楓大腿上的肉,“你還怎麼樣?”
談笑是半點兒也沒留情,虧得陸楓皮糙肉厚,饒是如此,也齜牙咧嘴地鬆開了手,“你……你怎麼真掐啊!”
談笑哭笑不得,“你都敢咬了,我還不敢掐你嘛!你今天發什麼瘋?”
陸楓酒醒了一半,看看談笑,又摸摸自己的大腿,委屈地一撇嘴,賭氣地扭頭看向一邊,不理人了!談笑惱也不是,笑也不是。醉酒有睡覺的,有砸東西罵人的,大概咬人也算瘋了,可是有醉酒撒嬌的嗎?
“行了,別生氣了。”談笑抓起陸楓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我讓你掐回來,公平的,好嗎?”
陸楓抬眼看看她,“真的?”手指捏在一起。
; 談笑硬撐著,點點頭,眼瞅著陸楓手上青筋微突,趕緊說:“你比我勁兒大,不能掐得我比你疼!”
陸楓這才笑了出來,“我怎麼知道用多大力你才能和我一般疼?”
談笑還很認真,“這是公平啊!”伸手就要挪開陸楓的手,“你要做不到,就不要掐了,可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啊!”臉上全是認真嚴肅的表情,移開陸楓手時還小心翼翼的,好像真是行使了什麼不得了的權利。
陸楓才不理她,手腕一翻,把她拉進懷裡,身子輕輕搖晃著,“無賴!你這職業習慣真不好。”
談笑在陸楓懷裡有點兒無聊,看他今天的架勢,自己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了,反正她也不想離開,索性在他懷裡躺著玩手指頭,“不許侮辱我們神聖的法律事業啊!不是精英做不來的!”
陸楓颳了一下她的鼻子,沒有多說。
過了一會兒,陸楓悶悶地說:“那個宋白,有女朋友嗎?”
談笑心裡門兒清,嘴巴上卻很不經意,“沒有吧。反正沒見過,不過倒是經常聽說他相親。”
“哦”。陸楓簡單地應和著,顯然對這個回答不滿意。
談笑趕緊補充:“我覺得我們所某些女律師對他挺有興趣的。”
誰啊?”
“褚麗麗。嗯,以她為代表的。反正男未婚,女未嫁,沒什麼不可以。”
“我?我都結婚了!”談笑的回答顯得大大咧咧的,“瞎折騰什麼啊!而且,”她頓了頓,“我可能在這個所裡幹不長了。”
嗯?這可是好事兒!陸楓身子一震,低頭看著談笑,問:“怎麼回事兒?姓宋的欺負你了?”拜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