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能見得著,有機會接觸的話自然要好生打點,就算以後可能用不著,能結個善緣也好。
段嬤嬤接過荷包就知道任家給的是重賞,不過她臉上的神色絲毫未變,就好像接的是再普通不過的賞銀一般。
只是在走了兩步後,段嬤嬤突然停住的步子,轉頭對任老太太意味深長地說道:“都說龍生九子,各不相同。說起來府上的四小姐和五小姐奴婢都見過,四小姐奴婢就不說了。倒是五小姐為人知書達理才華出眾,與我們郡主好的就跟一個人似的,不僅王妃喜歡她,連雲陽書城徐山長的夫人都對五小姐極為愛重,非但指點她琴藝還以自己收藏的琴譜相贈,徐夫人可是連我們王妃都要尊稱一聲‘先生’的人物!奴婢在王府幾十年,自詡還算有些見識,府上五小姐將來必定是有大造化的!就拿今日之事而言,若非是有五小姐的面子在,我們王府又豈能容忍別人欺負到郡主頭上?”
任老太太聞言先是一驚,仔細想想後心裡又是一喜。她原本還以為經過今日之事,燕北王府即便是不對任家加以追究,今後恐怕也會對任家有所不喜。所以儘管段嬤嬤表示燕北王府不會再追究任家和任瑤音,她心裡也還是有些七上八下。
但凡燕北王府對哪一家不喜,只要稍稍露出點意思。那一家就肯定再無法在燕北的世家豪門當中立足,這是任家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住的。
可是現在聽段嬤嬤提起瑤期還是讚不絕口,那就是說王妃和郡主對瑤期的態度還是沒有變,只要瑤期還能討得王妃和郡主的歡心,任家在燕北王妃面前的形象就還有機會補救。而云陽書院院長夫人對瑤期看重,今後也能讓任家在燕北世家貴族們面前有臉面。
這麼想著,任老太太心裡不由得也松泛了些,面上卻是笑著道:“王妃和郡主喜歡她,那是她的福氣。期兒這孩子在家中之時也素來乖巧懂事。”
段嬤嬤微微一笑:“可不就是福氣麼,也是老太太您的福氣。”
任老太太聞言。臉上的笑意更盛。
將段嬤嬤和紅纓親自送出門去之後,任老太太問桂嬤嬤:“打賞的荷包可有加封?”
桂嬤嬤忙道:“奴婢自作主張將那隻羊脂玉玉蟾和那隻翡翠扳指替換了二十兩的銀子的打賞。那位紅纓姑娘奴婢上一次見她與郡主一同去過我們府上,是郡主房裡的大丫鬟,那位段嬤嬤看穿著氣派肯定也是王妃身邊長臉的管事,奴婢怕她們看不上那點打賞的銀子。”
任老太太不以為杵,反而點頭稱讚道:“很好,你想得很周到。她們都是燕北王府的主子們面前說得上話的,打賞重一點沒什麼,我只怕輕了。”
桂嬤嬤覷著任老太太的臉色:“那四小姐那邊要如何安排?”
任老太太原本還笑著的臉色立即就落掛了下來。冷冷道:“這個蠢貨,我們任家一門老小差點就要因為她做的蠢事而被牽連,枉我平日裡對她諸多栽培,花費的心思也最多。我和她祖父一心為她謀劃。想要把她嫁到丘家,她就是這麼回報我的?”任老太太越說越氣。
桂嬤嬤忙上前一邊安撫,一邊小心試探道:“老太太息怒,那四小姐現在這般心思……嫁到丘家還合適嗎?”
任老太太氣道:“我原本就更加屬意華兒……算了。先給我將人關到柴房去,我現在不想看到她,給她餓上一兩日清淨清淨看她還有力氣胡思亂想。至於其他的事情還需回去之後與老爺商量。”
之前任老太太當著段嬤嬤和紅纓的面說要請家法主要是想要表明任家對這件事情的態度。
任家的“家法”是一根成人手腕粗細、扁圓形、長約四尺、不用刷漆也油光鋥亮的鐵木棍,一直供奉在任家主宅的祠堂裡,自然是沒有帶到這別院來。
任老太太上一次也說要對任瑤玉動家法,最後也沒有真動。其實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