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將她推到了內室,一邊笑道:“先去換衣裳,等會兒再細說。”
任瑤期無奈,只有將丫鬟叫進來伺候她梳洗更衣。
蕭靖西坐在一邊等任瑤期梳妝好了才走上前來,彎身從鏡子裡打量任瑤期,打量了半天卻是皺了皺眉。
任瑤期有些莫名:“怎麼了?”
蕭靖西轉過頭來打量她本人,然後道:“好像哪裡不對。”
任瑤期啼笑皆非,斜睨著他玩笑道:“哪裡不對?莫非你今日才看出來我披了一張畫皮?蕭公子,亂七八糟的書你以後少看一點。”
任瑤期這話要從她不小心在蕭靖西的書架上翻到了基本當世在閨中小姐們當中流行的話本小說說起。
蕭靖西聞言輕咳一聲,耳根微紅,讓任瑤期驚奇不已。
事實上自從兩人成親之後。某人的臉皮越長越厚,任瑤期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蕭靖西紅耳朵的模樣了。
任瑤期不知道。蕭靖西當年為了追求美人很是下過一番苦工的。矜持傲氣如蕭二公子,自然放不下身段去請教別人怎麼追求心儀的姑娘。不過蕭二公子相信一句話,任何知識只要他想學就沒有學不會的。
所以有一段時間蕭二公子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就在書房裡挑燈夜讀,沒有人知道高貴冷豔的蕭二公子當時窩在書房裡暗搓搓地看的竟然是一本本的話本小說。
任何人都有秘密,蕭二公子也不例外,他沒有想到這些書最後會被任瑤期看到,還會在接下來的幾十年裡時不時的被任瑤期拿出來取笑。
他要是早知道……
蕭靖西若無其事地避過任瑤期戲謔的目光,從她的梳妝盒裡拿出來一塊螺子黛,沾了沾水,一本正經地道:“右邊的眉淡了。我給你畫。”說著不由分說地用手抬起了任瑤期的下頜,專注地給她畫起了眉。
任瑤期含笑注視了蕭靖西一會兒,強忍著笑意由著他去了。
蕭二公子還皺著眉頭不滿意:“你別笑啊,一會兒畫花了可別怨我。”
任瑤期忍不住噗哧笑出了聲來,然後蕭靖西手一抖,眉毛果然花了。
等兩人收拾好了出來,蕭靖西總算是恢復了他一貫在外人面前的高貴冷豔,只有任瑤期臉上的笑意怎麼也抑制不住。
上了馬車之後,蕭二公子終於忍無可忍:“夫人。你再對我笑,是想讓口脂也花了嗎?”
任瑤期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偏過頭去不搭理他了。
原本任瑤期以為蕭靖西只是帶她去雲陽城裡的什麼地方。卻沒有想到馬車竟然出了城門上了官道。任瑤期有些驚訝地發現馬車竟然是朝白鶴鎮的方向去的。
“我們這是去哪裡?”任瑤期放下簾子問道。
蕭靖西給任瑤期到了一杯茶,微微一笑:“你猜?”
任瑤期:“……”
進了白鶴鎮之後,當沿途的建築越來越熟悉。任瑤期反而淡定了。當馬車在她熟悉的大門前停下來的時候,任瑤期只是默默地被蕭靖西扶著下來馬車。抬頭看著那塊蒙塵的門匾半響無言。
蕭靖西拉著任瑤期的手,牽著她走上了臺階。進門的時候並沒有人迎上來,門房裡是空的,一個人也沒有。
任瑤期站在前院的影壁前,看著空蕩蕩的宅院,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座宅子已經到了韓家手中吧?”任瑤期轉頭看向蕭靖西。
她雖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任家的事情還是知道得清楚的。
蕭靖西點了點頭,拉著他走進了垂花門,沿著遊廊往內院裡去。
這條路任瑤期曾經走過了無數遍,但是還是第一次與蕭靖西並肩走在這裡,四周的空曠寂靜讓她感覺到很陌生。不知道是不是有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