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又不自覺地情緒外洩了?我連忙笑笑,垂眼,柔聲道,“手爐涼了。”
夏侯梟的大手包住了爐底,淡笑道,“是有些涼了。”
隨後他便把我手中的手爐取了下來放在一邊,兩隻大手緊緊地包圍住我的小手,含笑道,“不過,不礙事,就由朕來做你的手爐。”
“嗤!皇上這話說得殊兒的心都甜甜蜜蜜的。”我歪著頭,眉眼一彎,任他包著我的小手。
寒風剪剪,月色暈暈。我心沈重。也不知道這一場虛情假意的戲什麼時候才是個尾?
“殊兒怎麼又發起呆來了?”夏侯梟的手指撫摸著我的唇瓣。
我笑笑,深深凝望著他,搖了搖頭。或許……是該表現‘吃醋’的時候了。“殊兒只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再過多久?”
“殊兒的話,朕聽不明白。”
我低垂下眉眼,囁嚅道,“皇上今兒不是又接了一個女子進宮嗎?”
“朕可以認為殊兒這是在吃醋麼?”夏侯梟斜眉一挑,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愉悅之色。
我詫異。怎麼和我預期的不一樣?他怎麼沒有發怒?爹爹不是說夏侯梟最是不喜歡‘爭風吃醋’的女人麼?
我故意扭過頭去不看他,一是為作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來。二是為掩飾臉上覆雜的情緒。
“殊兒,朕的小殊兒!”夏侯梟抱緊我,痴迷嘆喟,聲聲滿足,“朕現在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你,你要相信朕。”
納了一妃又一妃,他卻說這一切皆是為了我?夏侯梟的葫蘆裡頭到底賣得是什麼藥?
我兩眼迷離,思緒陷入了回憶中……猶記得三個月前,我與顧宸、韓衣一同逃跑的路上被夏侯梟的三千鐵騎給攔截了下來。那時我著時是震驚了。心裡更是明白
縱是顧宸和韓衣的武功再高,也敵不過夏侯梟的那三千帝王鐵騎。於是我便果斷地命令他們先逃離,待以後再想辦法營救我。而我也就是這樣被夏侯梟給抓回了軍營。
爹爹尋了個時機與我秘密相見,爹爹跟我說,皇帝這樣執迷與某個人的事情他還從未見過,更別說是把隱藏在帝王身後暗處的三千鐵騎同時派出去去抓捕一個人了。這說明夏侯梟已經存了對我勢在必得的心,所以,除非我死,不然皇帝是不會放過我的。聽後我的心都涼了半截。為什麼會這樣!?我只不過是單純的想幫爹爹和長空瑜而已啊。
當我想起爹爹有‘假死藥’時,我便向爹爹尋要他前次給我的‘假死藥’,我想現在的情況再假死一次無疑是逃脫夏侯梟最好的方法了。
可爹爹卻告訴我這‘假死藥’對身體傷害極大,我已經食用過一次,要再次使用假死藥最短的時間必須是兩年之後。──那時據我上次吃假死藥已經八個月過去了。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剩下的十六個月我註定是要在皇宮裡度過了。
後來爹爹又跟我說夏侯梟平生最是喜歡的是善良純淨的女子。在夏侯梟的後宮中雖然時有爭鬥發生,但宮妃們都做得很隱秘。因為只要一讓夏侯梟‘正面’知道,那麼那兩個互斗的女子就必定失寵。所以,在夏侯梟的後宮中不能明目張膽的吃醋和爭寵也就成了宮妃們得到夏侯梟寵愛的潛在規則。爹爹說只要我能巧妙的利用這一點,那麼在皇宮裡的十幾個月應該不會‘太難過’爹爹還對我說男人最放不下的是得不到的東西,所以我若不想惹來夏侯梟的糾纏,便不能對夏侯梟表現出‘冷若冰霜’,‘若即若離’。
聽了爹爹的教誨,我便忍著心裡頭的厭惡感,柔順的承載著他給我的‘寵愛’,在他面前儘量地表現出我對他的‘依戀’和‘愛慕’。
可是這件事情只到現在都沒有收到我想要的效果。我剛才也用了他最厭惡的‘自抬身價’和‘吃醋’這一招,卻依然對夏侯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