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昏迷不醒四天了?
怪不得大夥又驚又喜,不過她到底是怎麼了?好端端怎麼昏睡了四天?
“你在鎮上中邪了,好在空虛大師給你祛除邪氣,醒來就好!”三嬸婆安慰著。
那廂周玉很快端了稀飯過來。
先前在廚房就聞到粥的味道,她還沒來得及找呢。
“嫂子,我溫在爐子上的,淡粥,你趁熱吃!”
凌嬌剛要伸手去接,週二郎卻伸手接了過去,“阿玉,你嫂子幾天沒漱口了,幫忙去打盆水過來給她洗臉漱口!”
周玉應聲快速跑了出去,阿寶也咚咚咚跑了出去,不一會兩人一人拿漱口的竹筒子和漱口用的粗鹽,周玉端著臉盆,裡面放著一條潔白的棉布巾,角落上週玉繡了個娟秀的嬌。
“好了,你們都去睡吧,我看著就好!”
三嬸婆、周玉、周甘、阿寶連吭都沒吭一聲,起身吩咐凌嬌好好休息,養好身體明兒好過年,都走了。
凌嬌錯愕。
週二郎什麼時候這麼有男子氣概了?以前不是永遠都沒脾氣,沒意見,從不發號示令的?這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凌嬌剛要伸手去拿竹筒,一隻大手先她一步,拿了竹筒粗鹽遞給她,凌嬌接過,剛準備摳了粗鹽擦牙齒,週二郎關心問道,“要不要先洗手?”
凌嬌恍然想起先前忘記洗手了,撥出一口氣,洗手,然後接過竹筒,扣了粗鹽漱口,剛準備下床,週二郎已經伸手接過她手上接過,放在一邊,又快速擰乾布巾遞給她,凌嬌接過,愣愣的洗了臉,把布巾遞給週二郎,就想試試他幾個意思,誰知道他接了,放在盆子裡,端了粥,坐在床邊,捏著裡面的調羹攪拌了幾下,舀了一調羹吹了吹遞到凌嬌嘴邊。
“我自己來吧!”
“我餵你!”週二郎堅持,把調羹遞到了凌嬌嘴邊,凌嬌實在是餓,張嘴含住,滿口米香。
週二郎又舀了兩調羹,凌嬌吃了後,忽地伸手,從週二郎手裡搶過碗和調羹,“我自己來吧,實在太餓了!”
接過了碗毫無形象的吃了起來,一碗下肚,凌嬌把碗遞給週二郎,“再來一碗!”
週二郎接過碗去廚房舀粥,不一會端了回來,凌嬌吃了兩碗,還想要,“二郎哥,再來一碗唄!”
“你剛剛醒來,別吃太多了,休息一會再吃吧,我不回屋去睡,一會我再去給你舀!”
凌嬌覺得週二郎變了。
和以前簡直判若兩人,伸手去摸了摸週二郎的額頭,溫溫的,並沒有發燒啊?
難道是這幾天她昏迷不醒嚇到他了?
“我那天到底怎麼了?”
“中邪了啊!”週二郎含糊其辭,起身把洗臉盆,碗端了出去。
中邪?
凌嬌可不相信就這麼簡單。
等週二郎回來的時候,想了想才說道,“那天我在街上遇到一個男人,他喊出了我的名字,還說認識我,然後我就不太好了,見到你就暈了,這其中沒什麼聯絡嗎?”
週二郎不語。
凌嬌撥出一口氣,“週二郎,我覺得你有必要告訴我,我起碼心中有數,以後才能坦然面對,你說呢?”
週二郎點頭,“你中了毒咒,跟那個男人可能有關係,不過空虛大師已經為你解咒,以後你和他應該沒有關係了!”
凌嬌似懂非懂,不過沒關係,等過年後去鎮上找空虛大師仔細問問就好。
“去睡吧,看你都有黑眼圈了!”
人也消瘦不少。
週二郎看了凌嬌一眼,“你睡吧,我趴床上眯一會就好!”
說到底還是不放心。
凌嬌看了看週二郎,“你是睡不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