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忽然就軟了,柔了,沈從善捧著熱粥,輕聲道謝:“司翰,謝謝。”
�“傻丫頭。”梁司翰寵溺地揉揉她的頭髮,說道,“這只是男朋友應該為女朋友做的事。”
�“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要你過來陪我。”沈從善見他已經開始看起了檔案,知道今晚他也不會走了,心裡有一股暖流灌入,但又很愧疚。
�“說什麼傻話。”梁司翰頭也不抬,他和沈從善都是一類人,只要工作有了新進展,立即就會全身心地投入,“我也是警察,當然也希望儘早破案,我幫你進度也會快一點。”
�柔柔的光灑下來,沈從善望著眼前這個伏案工作的男人,看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感受手上和他散發出的暖暖氣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早已記不清有多少個這樣的夜晚,當她深夜跑來局裡,試圖用工作麻痺自己時,他總會無聲無息地陪在她左右,用他寬厚溫暖的胸膛替她驅散黑夜的寒冷。
�她突然有種感覺,這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而他,就是她的全部和唯一。
�“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粥都快涼了,再不吃我就罰你寫檢查了啊。”見她半天沒動靜,梁司翰才發覺她的走神,忍不住開玩笑道。
�“是,梁副局。”沈從善笑著敬了個禮,惹來他的一陣輕笑。
�夜間的風陰冷刺骨,“嗚嗚”敲打著窗欞,而此時這間屋裡,卻暖如三春。
�“從作案手法來看,我覺得作案人應該是個心思慎密而且心裡素質很高的人,我直覺這不是他第一次作案,所以我申請調看附近城市這幾年的食物中毒案,剛才我翻了好多幾年前的舊檔案,終於發現八年前也有一起相似的案例,只不過當時受害者沒有死亡,所以影響不大.....”
�......
第二日,局長辦公室爆發出了一陣激烈的爭吵,外面的人聽著裡面的動靜,面面相覷,嚇得連話都不敢說。
過了片刻,一臉怒氣的梁司翰從裡面走出來,而靠在椅子上的老局長按著桌子,也是氣得不輕。
“啪!”一個信封被扔在了沈從善的桌子上,而她似乎已有所準備,並不如何驚訝。
“你知道了?”沈從善站起身來,望著梁司翰,語氣很平靜。
“既然你知道,還這麼冷靜?”梁司翰不解地問道。
“不冷靜還能怎麼辦,調令都已經下來了,這已經是事實了。”沈從善接著說道,“你不要怪張局,今天一早他已經找我談過了,其實市局一開始是想將我撤職的,張局跑去和市局裡鬧,好不容易才爭取到這個地步。”
“從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會就突然將你掉到西塘那麼偏僻的地方去?”梁司翰皺著眉頭問道,他也知道事情沒有迴旋的餘地了,但這份調令太突然也太不合理了,他不明白,張局也說不清。
“我也不清楚。”其實剛得到這個通知時,她也很憤怒,思前想後,她的腦海中只浮現出了一個影子,就是昨晚那個邪魅霸道的男子,看來應該是他從中作梗,但如果他憑一句話就能讓她降職,以她的身份,就算抗命,也是毫無勝算。所以為了不為難張局,也不讓梁司翰捲入,她只能接受。
“不行,我要去市局問清楚。”梁司翰剛一轉身,就被沈從善拉住了。
“司翰,其實沒什麼,西塘雖然偏僻,但也是我們的轄區,難道那裡就不需要警察嗎?就當我去基層歷練,哪裡工作不是工作呢?你別生氣,局裡這麼安排肯定有理由的,你別讓張局難做。”她勸慰道。
梁司翰半天沒說話,他看著她的眼睛,知道她不想讓他擔心,只有妥協,“那好吧,過段時間,我會再想辦法的。”
�“恩。”她點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