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那人就是韓熠昊的母親了。
�從善沒有片刻遲疑,高跟鞋發出輕輕的“噠噠”聲,朝那個方向走去。
�走近了,才看清對方的長相,從善不由得心中一驚,因為對方看上去實在太年輕了!依照年齡推算,嶽青菱已經五十出頭了,可臉上卻不見絲毫歲月留下的痕跡,肌膚依舊光潔飽滿,甚至比一些年輕女孩的氣色還好很多,而五官更是精緻絕倫,看得出年輕時候是何等美豔動人,也難怪韓熠昊長成了那樣。
�“沈小姐,請坐。”嶽青菱先出聲,示意從善坐下。
�從善立即從驚訝中清醒過來,微微一笑,喚道:“伯母,您好。”
�“先喝杯咖啡。”嶽青菱手微微一抬,舉手投足間皆是貴氣。
�“謝謝。”從善努力表現得很平靜,她端起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小口。
�“味道如何?”嶽青菱似乎好奇從善的評價,她開口詢問道。
�“香味濃郁,口感順滑醇厚,似乎還有一點淡淡的水果味。”從善仔細品嚐道,其實她以前並不懂咖啡,要不是和韓熠昊呆久了,她也說不出這番話來。
�“這是現磨的藍山咖啡,特意從牙買加空運過來的。”如同電影裡那些皇室成員般,嶽青菱的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清淡笑容,既不顯得生硬冰冷,也不顯得如何平易近人。她是真正的貴族,說話得體,並不因為身份懸殊而就擺出一副臭臉,卻是在無形中施展壓力,“我很喜歡這種風味的咖啡,所以去年把那一片種植園買下了,現在外面可是喝不到了。”
�“難怪味道很獨特。”從善順著她的話說道。
�“沈小姐,你聽說過麝香貓咖啡嗎?”嶽青菱抿了一小口杯子裡的咖啡,似閒聊般,風輕雲淡地問起。
�這種咖啡從善還真聽說過,因為麝香貓咖啡又稱“貓屎咖啡”,是世界上價格最高的咖啡,韓熠昊就很喜歡喝它。
�“聽過一點。”從善禮貌地笑著,其實她真不懂嶽青菱骨子裡賣的什麼藥,今天找她來就是談論咖啡的?
�“這種咖啡近幾年才聲名鵲起,喜歡它的人稱讚它是‘人間極品’、‘非言語所能形容’,而不喜歡它的人則稱它‘難以下嚥’、‘不值一文’。”嶽青菱輕輕一笑,說道,“熠昊就很喜歡它的獨特風味。”
�從善點點頭,還來不及說什麼,只聽嶽青菱的聲音再度響起,她的語速不急不緩,拿捏得很好,雖然沒說幾句話,卻完全操控了整場談話的節奏,讓從善根本沒有縫隙插上一言半句,“但我和熠昊的口味不同,我不喜歡這種咖啡。真正好的咖啡應當像貴族般,歷史源遠流長,而不是如同暴發戶般一夜成名。”
�從善楞了楞,她其實並不這麼認為,金子也有蒙灰的時候,不能用時間長短來衡量價值吧。
�“你看,這就是我和熠昊意見不同的地方之一。”嶽青菱語氣還是很柔和,但從善明顯感覺得出,下面的話是專門說給她聽的,“他年輕氣盛,人生閱歷尚淺,做出的一些選擇其實並不符合他自身的身份。而我這個做母親的,就有義務從旁提點,幫助他做出正確的抉擇。”
�從善再裝聽不懂,就有些虛偽了,她早料到會聽到這些話,所以即使嶽青菱形容她是韓熠昊錯誤的“選擇”,也不覺得如何受傷,她微笑著說道:“伯母,其實我和熠昊交往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一直想著要來拜訪您和伯父,只不過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今天讓您百忙之中抽空見我,我覺得很過意不去。我知道您是個大忙人,所以有些話您不妨直說。”
�“沈小姐果然冰雪聰明。”嶽青菱說著漂亮的客套話,但卻聽不出絲毫“稱讚”的意味,她也不再兜圈子,用上流社會特有的帶著一絲高傲的語氣說道,“熠昊不是普通人,他不僅是韓家的子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