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珠不覺悄聲問伊藤廣季:“你是為了混進她的族裡才救她?”她但願是,否則她會吃醋。
伊藤廣季照舊相應不理。
到了莎蕾族裡,他們才知道莎蕾是這群吉普賽人族長的情人,也因此他們被視為上賓, 熱情招待他們住下,他們因而順利達到混潛的目的。
“你們是——”
“未婚夫妻。”夜明珠搶著回答,“所以讓我們睡同一個帳蓬就行了。”
伊藤廣季白了她一眼,她當沒看見。
於是他們如夜明珠所願的被送作堆,住在同一個帳蓬裡。
當帳蓬只剩兩人獨處,伊藤廣季立即興師問罪:“誰準你擅自變更計劃?”
“那是你單方面自己下的決定,我可沒有答應要聽你的。”論賴皮,她最在行,不怕會鬥輸。
“你最好放明白點,再有同樣的事發生,一定會要你付出代價。”強硬冷漠的態度,全然沒有玩笑成份。
夜明珠完全不受他那足將人凍成冰棒的淡漠看進眼裡,天不怕地不怕的說:
“反正不論扮情人或兄妹,你都會要求我們睡同一個帳蓬,好寸步不離的監視我,既然殊途同歸,情人睡在一起當然比兄妹自然多了。或者你怕像我這樣的美人當前會把持不住, 所以才急著和我劃清界線?”
伊藤廣季又來個相應不理,轉身做他自己的事去。
再碰釘子,讓夜明珠有點洩氣,不過她不會讓這樣不利的情勢持續太久。
萬籟俱寂的深夜,照理早該入睡。
伊藤廣季和夜明珠之間的戰爭卻方興未艾。
“滾開!”伊藤廣季對蜷著被毯,偎在他背後的夜明珠下驅逐令。
“不要。”夜明珠效法水蛭,黏住就不放。
伊藤廣季索性起身,換了另一個位置重新坐定,哪知夜明珠又黏了過來。
伊藤廣季又換,夜明珠照跟,同樣的情節不斷重複上演了一個多小時。
“你究竟想怎樣?”
“睡在你身邊嘍!”夜明珠笑得好賴皮。
伊藤廣季極不友善的寒著臉瞪她。
夜明珠毫不在意地繼續磨蹭他的背,道:“我們算是未婚夫妻,睡在一起天經地義,是不是?”她一語雙關,想趁機探探他對兩人婚事的態度。
“你不必再白費心機討好我,我不會給你機會。”你配不上少昂!
夜明珠心中頗不是滋味,你就這麼討厭我?
那我就賴皮到底——“反正我只要和你睡在一起!”才說著,又吸附住人家的背。
伊藤廣季決定改變策略,聲調變得性感危險:“既然你這麼想伺候我,我就勉強接受。”一轉眼已將她撲倒在床。
“住——住手——你想做什麼?”夜明珠驚愕得張口結舌,拼命掙扎不讓衣服被脫。
伊藤廣季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邪惡的道:“你一整晚不停勾引我,不就是為了這個,反正我沒損失,何必硬拒美人,嗯?”
眼看她嚇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心中滿是快感!看你敢不敢再惹我!
“不——不要……”夜明珠不知是伊藤廣季的退敵之計,當真嚇得拼命掙扎。
她原意只想鬧著玩,在廣季愛上她之前,她一點也不想不明不白的和他發生關係,一夜情的遊戲她玩不來。
“事到如今,你又何必欲拒還羞?”
“不——唔……”
“安靜!”伊藤廣季突然捂住她的嘴,氣氛變得詭譎緊張。
有人夜襲!?夜明珠也注意到外面的動靜,趁機穿好衣服。
伊藤廣季鬆開牽制她的手,冷絕的道:“你最好祈禱夜襲的不是'哈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