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直的手指微動了動,隨即抬起手抱住了她,“對不起……”
一滴灼燙的眼淚落在他胸前,滲入襯衫,直達他的肌膚,他不知該說什麼來安慰她止住她的爆發,那眼淚太過噬人,讓那一股深潛的燥熱從身體深處慢慢湧上燃燒起來,如同小小的火苗,直直躥進了心裡去。
大腦空白了片刻,他順從著心底的渴望,將她一把抱起,邁開大步朝他的公寓走去。
☆、如影隨形
渾身燙得厲害,酒精讓大腦昏沉,他將她壓在床上,幾乎要將她拆吞入腹的吻法粗暴而直接,強迫性地在她身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她的衣物已被他扯至腰際,露出大片大片雪白如緞雪的肌膚與內衣,他扼著她的手臂,力道越收越緊,彷彿要就此將她牢牢禁錮住,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成為他的,她就再也跑不了了……這個念頭瘋狂地吞噬他的理智,而手下肌膚溫潤滑膩的觸感與強烈的視覺衝擊讓他再也無法控制心中作祟的魔鬼,只想佔有,佔有原本就屬於他的東西。
程蔓重重喘息著,仿若進入了一個她從未到達過的迷幻之地。他的唇很熱,貼在她因遇空氣而冰冷的肌膚上,感官似乎愈加敏銳,甚至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微醺的酒意也隨之渡過來。他指尖沁涼一點點地攻佔著她的身體,肆無忌憚的朝著那禁忌私密處滑去……
她用力掙扎,叫道,“秦準……”
他卻不管不顧,一路吻下去,在她瘦削精緻的鎖骨之上細細啃咬吸允,手指沿著內衣邊緣兀自靈活地探入,溫熱乾燥的手掌覆上了那處豐盈——
“秦準!”她幾近絕望的叫喚終於使得他頓下動作,從她胸前緩緩抬首望向她。她睜著紅腫的眼睛,和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對望了很久,他的眼裡藏著未退的慾望,凶神惡煞像張牙舞爪的野獸,又像帶著恨意的絕望。她有些心神恍惚的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會走到這個地步?
明明已經分開了,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彼此?
良久,她嘴唇顫抖著啟聲,聲音啞得驚人,“……會後悔的……再繼續下去,你和我都會後悔的……”她面上仍殘有淚痕,全身都在發抖,但大腦已經清醒,看著他,眼底是如水般流淌的暗光。
他就這般壓在她身上,桎梏著她的手腳不讓她動彈,卻並未繼續下去,理智一點點重返,身下的她衣裳半褪凌亂狼狽,□面板上猙獰清晰的青紫紅點證明他剛才的動作有多麼的粗暴野蠻。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的身體因恐懼而不自覺的戰慄著。
他停頓了許久,沒有再動作下去,半晌,鬆開了她,平復著急促紊亂的呼吸,一股強烈的自厭情緒讓他微閉了閉眼,緩緩道,“對不起。”
這是今天她第二次從他口中聽到這三個字,卻不知他是在為剛才的一時衝動,還是為過往道歉。
程蔓從床上坐起身,低首沉默著整理衣物,指尖仍輕輕顫抖著,她抑制不住,只好用力地捏緊了拳頭。
她離開他的公寓時並沒有回頭,但心裡清楚的知道,他就站在那兒,沉默地望著她離去,眼裡蘊藏著她看不懂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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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醫院近來負面新聞不斷,先是有病患以侮辱人格罪將醫院告上法庭,鬧得沸沸揚揚,隨後又爆出有醫生勾引自己的女病人,致使該病人懷孕的醜聞。
踢爆此事的報紙對於那名醫生身份的描述語焉不詳,卻巧妙地利用各種暗示性詞彙將矛頭直指承恩醫院現任院長的二公子趙遷,大致意思便是背景深厚的富二代始亂終棄,玩弄純情少女的感情,後為逃避責任不惜花天價逼受害人墮胎……
抄刀寫這篇報道的作者文筆不賴,語言抑揚頓挫富有感情,將這個事件描述得繪聲繪色叫人如臨其境。程蔓邊看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