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微微心驚,趙見慎和張喬予竟然把這樣的機密大方向她公佈,又是為了什麼?
甩甩頭,決定還是不要多想,自己只是個打工的,管那麼多做什麼呢?即使趙見慎真打算對外侵略或對內造反,那最快也是幾年後的事情,說不定到時候自己已經另有出路,又何必現在就杞人憂天?
打定主意,雲歌開始專心研究手上的資訊。
晚上張喬予邀了雲歌到趙見慎的房間,商討雲川事宜。雲歌知道他們有考量自己的意思,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讓他們覺得自己沒有利用價值,那估計不用等到雲川,變態王爺就會對她下手了,所以也不再硬去掩飾什麼。
“張先生下午給我的筆記我看了一下,內容大概分為三類,雲川大礦主司徒先的背景喜好,其他競爭對手的情況與可能提出的條件,以及當地其他鐵礦的情況與行情,就最後一項,我做了一個估價,目前看來,司徒家的鐵礦石成色較好,但只有我們的出價低於二十七萬兩白銀,才不會有虧損的危險。相信其他商家也是如此。”
張喬予笑問:“為什麼是二十七萬兩?這一整年的鐵礦石提煉了所得生鐵就可以價值三十三萬兩銀子。”
“張先生你是故意考我的吧,除去運送提煉費用,還有我們本身的經營成本啊,小到我們這幾個人特地去雲川的旅費,大到生鐵練成後運輸出手或者再精細加工的費用,與這個生意沾邊的王府中人力物力消耗,如果到最後扣除這些成本,只賺二萬兩不到的銀子,這筆生意就不值得做了、”雲歌平靜道。
“雲歌姑娘這筆帳算得妙,老夫佩服佩服!”
“張先生客氣了,這些事情,先生也早已想到,小女子不敢自傲。”雲歌輕輕一笑回道。
趙見慎看著雲歌在燈下言笑晏晏的可人模樣,心中一熱,口中卻故意道:“既然是大家都想到的事情,就不必多說。我現在只想知道,有何方法,可以保證本王做成這筆生意。”
雲歌倒並不介意趙見慎的態度,因為在上輩子已經被老闆打擊慣了,也不生氣,繼續說出自己的意見:
“要談成生意,無非幾個辦法,向司徒先本人下手,暗中勸退或者聯合其他競爭對手,以及提出對司徒先更具吸引力的條件。前兩者我沒有什麼好提議,最後一條,說白了是透過提高價碼和條件戰勝其他對手,如果我們在這筆生意上付出比預料中大,要保證賺錢,只能開源節流。”
雲歌想了想又道:“我對現在鐵製品的買賣情況不瞭解,但是節流的話,我想是否可以在雲川附近找一個簡單的鍊鐵工坊對鐵礦石進行初步提煉,而不是統統運到寧川去再作加工,這樣我們要運送的貨物量將大大減少,就光運輸費用與路途損耗可以省一大筆。”
張喬予聽了極為贊同,趙見慎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幾個人一直談到深夜才讓雲歌先回房間休息。
雲歌並不知道,她給這留下的這兩人帶來了多大的驚喜與震撼。
原以為雲歌是在算術方面很有天分的一個人才,現在看來,簡直就是管賬的天才。她提出的想法雖然不少流於異想天開,難以實施,但是一個小小女子,只用一個下午時間,所提出的方案預算,竟然與王府幾名賬房幕僚一起反覆計量了數日的結果相差無幾,條理分明,方案上還頗有優勝之處,別說是女子,就是在當世男子之中也難得一見。
019 都是穿了馬甲的
原以為雲歌是在算術方面很有天分的一個人才,現在看來,簡直就是管賬的天才。她提出的想法雖然不少流於異想天開,難以實施,但是一個小小女子,只用一個下午時間,所提出的方案預算,竟然與王府幾名賬房幕僚一起反覆計量了數日的結果相差無幾,條理分明,方案上還頗有優勝之處,別說是女子,就是在當世男子之中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