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晉見她已經走出了房間,站起來看著她問道:“你剛才認為,在房間裡面的,會是誰?”
韓晉是一個極其細膩的人,就算姝凰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從她一瞬間的表情,韓晉就知道,他不是那個被期待的人。
姝凰不料他會這樣問,不過她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又不是什麼虧心事,不怕別人問起。
“我原以為……會是懋澤世子或者是意琛公子。”
姝凰看著韓晉,他挑了一下眉毛,卻沒有任何一點意外的表情,就好像姝凰的回答在他看來,是情理之中。
“每次我想要做壞事,都能遇到他們,實在不能不說,這個巧合很過分。”
姝凰不再多說什麼,走出房間,帶著一旁等候的闌珊等人。
韓晉等姝凰走遠,才把簾子放下,對著身後的某人說道:“真的每次做壞事都被你撞倒,這個巧合真是過分呀。”
其實,在裡屋還有一個人,只不過站的有些偏,從姝凰的角度是看不到那裡有人。
姝凰回去的時候,雨勢也停了,大雨過後的護城河水面漲了起來,河水也變得渾濁不清。但是,卻因為少了悶熱感,路上倒是熱鬧了不少。
此後的很多天,奕春再也沒來找過姝凰,姝凰趴在院子裡的長凳上,這般懶散的樣子,一點淑女還有的氣質都沒有。
這要是讓人進來看到,一個姑娘家趴在長凳上,手裡搖著團蒲扇,甚至兩條腿還翹著翹著,只怕是很難嫁出去。
闌珊和巧妮兩人已經對她這般模樣感到絕望,也不再做任何相勸。
院子裡的其他婢女們,和姝凰也漸漸熟絡起來,加上姝凰很好伺候,不會各種刁難,打賞的時候出手甚是大方。如果能讓她開心,一次打賞趕得上她們一個月的月錢,所以,寧園可謂是一片祥寧。
正當姝凰躺在長凳上,聽著枝條上的樹蟬的叫聲,悠然快要睡著的時候,巧妮飛快的跑了進來大聲說道:“姑娘,外面都在傳訊息了,文玉郡主出宮了。”
姝凰把手中的團蒲扇舉起來,指著巧妮,還這般冒冒失失,要是讓人抓著話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巧妮連忙捂著嘴巴,走到姝凰的面前,小聲說道:“外面的人都在傳,今天一早,文玉郡主出宮了。”
這件事在姝凰的計劃之內,所以計算聽了也不覺得驚訝,如果她一番話下去,太后還是沒有一絲動靜的話,那才要驚訝。
“這下,官夫人官小姐們可就要忙了,戳著腦袋編著藉口要去拜訪文玉了。”
“可不是,禮親王府的大門檻,只怕要踩壞。”
巧妮點說,她只是冒失,並不是笨。
“禮親王府?”
這下,姝凰就真的有些詫異了,因為她沒有想到,文玉竟然會出宮住進禮親王府。
姝凰知道,當今太后膝下有兩個兒子,一個是當今皇上,另一個是恭親王。因為恭親王和當今皇上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所以在朝廷之中的權力格外大,其餘的親王等人,都對他惟命是瞻。
既然如此,為什麼太后沒有把文玉安排在恭親王府,而是要安排在禮親王府呢。
“這下可真要頭疼了。”
姝凰扶著額頭,麻煩事真是一樁接著一樁,似乎不願意停止。
“怎麼會頭疼呢,姑娘你和懋澤世子還有意琛公子都有來往,這下文玉郡主也住在禮親王府中,日後找他們玩起來,就不用東奔西走。”
巧妮永遠天真得可以。
“還真的麻煩了呢。”
闌珊端著乳酪茶走過來,放在姝凰的面前。
雖然這裡沒有皇宮那麼奢侈,拿藏在地窖裡的冰塊消暑,但是她們有自己的辦法,那就是用繩子懸掛在井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