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很好,下午於非又把獨孤非焉退出來散步。知道自己如何如何言語,母親也是再難有回應,便不再刻意地多言語。
靜怡山莊的環境很好,很多樹都是有一百多年的古樹,樹與樹之間還間或的有長木椅,偶爾還能看見鞦韆。
靜怡山莊是個敬老院,裡面更多的是一些有錢的老爺爺老奶奶聚在一起。莊裡有個小小的圖書館,書可以隨便取,因為人不多,籤個名就可以了。
於非將獨孤非焉推到一棵大樹下,幫她將圍巾圍好,自己便拿出午餐後借來的散文集,隨意地翻看起來。
不知不覺地翻了大半,於非抬起頭,發現獨孤非焉發呆的物件是自己,淡淡地笑了“可是膩了?我們再到處轉轉吧”收起書,推著母親,慢慢地看著沿途的風景,讓自己的心也慢慢地平靜下來。
這裡環境很合於非的心意,晚上便住了下來,雖然價格昂貴,倒也能接受。這邊每月都會有人轉賬過來,於非的也被一併算在獨孤非焉的入住費裡,她倒是省去了提款的麻煩。
一住便是一星期,每天除了陪獨孤非焉散步,便是給那些老爺爺老奶奶念故事,陪他們下棋、打牌,偶爾還能和園丁一起裁剪花卉。這麼一直住下去直到老死,似乎也不錯。
這期間,獨孤非焉讓於非小小激動了一次。那天因為陽光很好,天氣很舒服,於非坐在長椅上看書累了,便躺下閉目養神,沒察覺居然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地似乎看到獨孤非焉倚在門邊,看著坐在葡萄藤下的她,心疼地說“你當心著涼”
於非豁然驚醒,獨孤非焉正看著她,嘴巴微張。
“剛剛是不是你在說話?”於非頓道獨孤非焉跟前,小聲問。
沒有回答。看著於非的眼神依然無神。
“也許是我在做夢,也許真的是你說的,不過沒關係。你想說便說,不想說便罷了,不用再因為別人委屈自己。媽,你終於自由了”於非說著不自覺地眼角晶瑩,上了中學之後,她便不再喚獨孤非焉“媽”,改成了“母親”。如今這一聲“媽”,卻叫得自己滿是辛酸。
第八天的時候,護理人員說有人找。來人是吳燕。
於非這些天心情不錯,見到吳燕笑容便盪漾開來。
“你似乎並不討厭看到我”吳燕悶聲說。
“我不曾記得有討厭過你”於非疑惑。
“那為何不來找我”吳燕抬頭,眼神冷厲,不容敷衍。
“我實手機還沒換卡”於非
“這裡有很多公用電話”吳燕
“我沒有你號碼”於非
“那你可以直接來找我”吳燕看向一邊
“我沒車,不方便”於非
“你可以打車”吳燕語氣軟化
“我身上也沒零錢,我說的零錢是指所有正在流通的貨幣”於非有點不好意思,這個習慣確實不太好,有點怪異。
吳燕反倒覺得這才正常,一顆懸著的心,也終是落了下來,終於嘴角上揚,不再冷臉給自己看。確實是冷臉給他自己看,因為於非已經習慣看他的冷臉,沒覺得有什麼不正常的。
吳燕引著於非上了車,臉上偶爾閃過愉快的神色。
“想去參加聚會嗎?”吳燕徵求於非的意見。於非思考中。
“或者音樂會,這裡應該有兩張是今天的門票”說完在車上翻出一堆門票,找出兩張“這兩張是今天的”
“你買那麼多門票做什麼?”看著一堆門票於非驚訝道
“備用”沉默了會兒,吳燕簡單地丟出兩個字後,再次轉換話題“或者去麻將館,隔壁是自助餐,旁邊是旅館,環境還不錯”
“這個倒不錯”於非有一陣迷上麻將,各地的麻將她都去玩玩,武漢麻將、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