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非的神經就沒有放鬆過。他去了,即使幫不上忙,至少可以給她點依靠。
於非拗不過吳燕,只得隨了他去。
然而吳燕剛剛下飛機,於非便告訴他,她準備回國。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獨孤非焉很開心,她穿著白色的裙子在那浪漫的紫色海洋裡唱啊跳啊。在她的身後,有個清麗的身影,那是個男人,正一瞬不瞬地看著獨孤非焉,微笑溢滿嘴角。
於非看不清那男人,只看到獨孤非焉在不停地向她揮手告別。畫面漸漸模糊,兩個倩影相攜著向著那湖泊的方向奔去,歡快而無所留戀。
當畫面變為一片空白時,耳邊是獨孤非焉一重重的餘音“回去吧,回去吧”
“我要走了,你也莫停留”獨孤非焉的聲音難得的歡快,而綿長。
夢醒來,於非靜坐到天亮。
她突然願意相信:也許,獨孤非焉只是不小心走錯了時空,而在這個時空裡她已經人間蒸發,再也無跡可尋。
而最後她與她告別的姿態是前所未有的歡快,還有她身邊的那道麗影,於非想: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而不是我積勞成夢魘,那我應該歡笑著送她離開。
想起那口湖泊,最後的畫面,他們似乎正朝著那個方向奔跑。
而於非在湖邊看他們打撈時,心裡是前所未有的緊張,她似乎能從那如鏡的湖水裡看到母親。
水是一種靈異的東西,它可以孕育萬物,它的流動可以使一處滄海一處桑田。湖水雖然被認為是死水,但很多湖底下面都有泉眼,它的死只是相對的,泉眼的盡頭流向何方,誰也不知道。
也許,她真的去了湖的盡頭
警方得知於非要回國很是意外,雖然他們很樂意,不過他們保證有訊息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於非。
吳燕雖然剛下飛機就聽於非說要回國,但還是一下飛機就往於非處趕,獨孤阿姨不見了,她卻一直堅持一個人處理,真不知道她能不能抗得住,還能扛多久。
吳燕見了於非多出的眼袋和瘦削了幾分的下頜,不覺心疼了幾分。將於非輕輕抱在懷裡,一下下輕撫她略顯憔悴的臉蛋。
“我聯絡了一傢俬家偵探,畢竟花錢的比不花錢的要盡心”吳燕一邊盯著於非看,一邊緩緩低語。
“恩”於非累極,連日來不得安睡,此刻倚在吳燕懷裡,神經終於得到舒緩,便略略有了睏意。但吳燕的話她也在聽,如果,萬一,哪怕只有一絲絲可能,獨孤非焉真的是精神錯亂而逃走了,流落鄉間或街頭,該是怎樣的淒涼。
“這件事過於蹊蹺,各種跡象都表明獨孤阿姨沒有出事,所以不要皺眉頭了”吳燕因為心疼,自己皺起了眉。
“知道我為什麼決定回國嗎?”於非微微睜開眼,輕笑著看著面前的吳燕“因為我做了個夢,夢裡,母親丟下我和別人私奔了,並且她還鼓動我私奔”
說完,吳燕也笑了。吳燕是不信這些的,但是作為於非的私奔物件,他感覺良好。
“其實,這些年來,我一直覺得母親心裡有個男人住著,只是從未露過面。昨晚我差點就看到了,可惜被周公馬賽克了”無非莞爾且無奈。
“那我給你大腦復原一下”吳燕將手掌貼在於非大腦兩側,緩緩按摩,於非願意對他講她的心中所想,他很開心“既然從未露過面,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於非重新眯上眼,享受著吳燕的服務,同時任思緒橫飛,想到哪兒便說到哪兒。
“她總是會在下雨天發愣,有時歡喜,有時憂傷。我想他們也許是在雨天相識”
“她從來不多看身邊的男人一眼,包括我父親,她總是低著頭。所以我想,她的腦中必定有個旁人無法超越的男子”
於非慢慢地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