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能讓人親近,只可遠觀不可褻玩,手插在褲袋裡,看著她身上皺的跟個梅菜乾似的,眼裡染著個不贊同的神色。
“我送你去雜誌社。”他把手伸出去,遞到她的面前,眉眼間帶著淡淡的笑意,讓著他面容的剛毅淡去幾分,“當然,先去換一身,這樣子上班去,不太合適。”
他想的很仔細。
這份仔細,讓她心裡極為觸動,自從她從醫院裡醒過來後,除了李升紅,恐怕還是頭一次讓人這麼關心,這麼仔細的關心,那個心呀就跟著傾斜的天平似的,早就沒有公平公正,朝著他傾斜。
“嗯。”她聽話地應著,一就拉住他的手,衝著他便是漾開著笑臉,眉眼兒一動,透著個靈動的樣兒,讓小臉憑添著幾分光彩,跟著他走到門邊,腳步便停下來,“外邊的人?”
話就起個頭,她沒有說下去,等待著他的回答。
陳法鎮靜自若,拉著她出房門,大手緊緊地包著她的小手,大有著不讓她掙脫的氣勢,一手已經去推開門,目光直視著前方,沒有一絲的不自然,雖然那臉是紅的,但一點也不影響他說話,“今兒個不出去,那麼,你永遠就抬不起個頭來。”
他的態度,他的話,都讓她覺得不錯,是這個理,要是她今天畏首畏腳的,不敢面對著門外的陳律,那麼,她以後這個腰桿子還能硬得起嗎?
答案是指定不能的。
那麼——
她抬頭挺胸,正大光明地跟著走出房間,沒有一絲的羞怯之意,走在陳法的身邊,面對著客廳裡的陳律,那尖刻的目光,跟個刺兒一般戳著她。
明明就是目光,她卻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就活像是讓刺給狠狠地扎著一樣,不甘示弱地站在陳法的身邊,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還曉得要出來呀,我還以為你要勾著我大哥,不讓他出來了呢。”陳律站起身,雙臂環抱著他自己,嘴角流露出嘲諷的味兒,眉眼間帶著傲氣,話一點也不留著情面,憎惡沒個掩飾的,不是他不會掩飾,而是他不想掩飾。
他那個目光很直白,瞅著他大哥臉上還沒有消退的紅暈,是個人也知道剛才房裡都經過了什麼,那個目光,就恨不得把灰妹給剜了!
灰妹剛想反唇相譏,卻被陳法給拉住,讓她到嘴的話都給咽回去,好整以暇地看著陳法怎麼回答,大不了,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她肚量大,不屑與他計較。
“說什麼渾話!”陳法冷冷地掃過去一眼,不將他的話當成一回事,還能聞到他身上的怪味兒,讓他略略地偏過頭,像是受不住她他“弄成這副鬼不鬼、人不人的樣子,還不快去收拾一下,假期應該快沒了吧?”
陳律的假期是快到頭了,最遲明天就得回去,望著他大哥的眼神全然是失望與痛心,就連著他大哥都成了這個女人的入幕之賓,讓他真想剖開大哥的腦袋去看看,裡面是不是跟著漿糊一樣。
“大哥,你可真行,真行的,讓著這麼個女人爬上你的床,你不也嫌髒來的。”他說話就沒有個把門的,怎麼難聽就怎麼說的,端的是高高在上的姿態,不把人放在眼裡,“還護著她,大哥,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讓著她來,她到底是哪裡有不一樣的,這一個一個的,都跟吃了豬油蒙了心似的?”
灰妹不是沒有脾氣,剛才那是陳法給攔著,她才沒有把話給丟過去,現在,她壓根兒是不想說,跟這麼個人胡攪蠻纏的,也算是她跌份兒!
“我們走吧,跟這麼個人,沒話可說,我要是多說一句,我就覺得想吐!”她是笑著說的,對著陳法,眉眼都綻開,愣是沒看陳律一眼,直接地就將人無視。
“走了後,把門給關上。“陳法冷冷地掃過陳律一眼,那個目光,就跟看一個不懂事的人一樣,丟下一句話,帶著灰妹離開,也沒有對灰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