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打擊對方,似乎想不戰而屈人之兵。
但文人俊愈是如此卻愈使裘克心生疑,他認為對方如非強有力的後援未到,就是還有什麼惡毒陰謀未曾佈置好,因此他深恐夜長夢多,已下了速戰的決心,甚至準備擒下文人俊做為突出重圍的人質。
他,星目含威地朝面前的四人一掃,徐徐拔出銀虹寶劍,答非所問地冷然一哂道:“是四位打第一陣是嗎?”
這輕描淡寫的動作,卻使面前的人情不自禁地齊齊後退一步。
文人俊似乎感到這下意識的一退不太光彩,一退之後,立即又前進一步,戟指裘克心沉聲叱道:“裘克心,想不到你竟是此等過河折橋,忘恩負義之徒,方才人家捨死忘生為你護法,此刻,你卻眼睜睜地看著她毒發死去……”裘克心怒聲叱道:“住口!”
文人俊冷然一哂道:“怎麼?你這假仁假義的偽君子,也會老羞成怒!”
裘克心道:“莊姑娘的生死,是本俠的事,與你何干!”
文人俊嘴唇一撇道:“與我自然不相干,但與你的關係卻大的很,將來那老酒怪知道你漠視他那寶貝孫女的生命時,不揭去你一層皮才怪哩!”
裘克心始終認定文人俊這種拖的工夫必有陰謀,雖然莊敏芝正在洞中以自己的琥珀珠祛除所中毒氣,這“拖”字對自己也不無好處,但因不知對方究竟弄些什麼陰謀,心中總有點不安,所以對對方的話也並未注意去聽。
文人俊卻以為自己的攻心戰術收效了,不由一聲冷哼地接著說道:“裘克心,本少爺完全是一片好意,你可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適時,水潭對面傳過來三聲忽哨,一長兩短,尖銳刺耳。
文人俊頓住話鋒,朝兩旁一施眼色,四個人竟一聲不響地一式“金鯉倒穿波”,向水潭對面電射而去。
裘克心方自被水潭對面的哨音吸引得微微一怔,作夢也不曾想到對方四人竟會一齊偷偷溜走,等他警覺有變時,對方四人業已卓立水潭對面了,心知業已中計,並深悔方才不曾及早下手擒住文人俊,不由恨的他右足一跺,揚聲叱道:“文人俊,你逃不了的!”
文人俊一聽得意已極的狂笑道:“裘克心,逃不了的是你自己啊!”語聲一頓,舉掌輕拍三下道:“你仔細瞧瞧這些是什麼?”
裘克心攏目向文人俊背後一瞧,不由心頭一涼地說不出話了。
原來,對面三十多個人,竟已人手一枝九轉索魂棒,一齊瞄準洞口,作勢欲射。
九轉索魂棒是普渡教用來稱霸武林的法寶之一,裘克心雖沒親自領教,但卻曲鐵肩大師口中聽說過它的厲害之處,如今,三十多枝九轉索魂棒一齊將洞口封死,他縱然是藝業通神,也難以脫困了,何況還有一個功力低於他的莊敏芝哩!
此情此景,也就難怪他一時之間竟被震驚得連話也說不出啦。
文人俊冷哼一聲道:“裘克心,你上當了,方才本教的九轉索魂棒還沒送到,本少爺才不得不跟你胡扯……嘿嘿……現在呢,你只有投降一條路可走啦!”
裘克心心中千迴百轉,籌思是否有脫困之策,但他表面上卻神色泰然地撇唇一哂道:“幾根破銅鍊鐵,還未必能難住本俠!”
文人俊道:“那你就不妨闖闖看!”
那位冷供奉同時說道:“裘克心,老夫方才已經對那姓莊的女娃兒說過,本教對你們並無惡意,現在老夫再對你重複一遍,只要你棄械投降,老夫保證你們毫髮無損!”
裘克心實在不曾想到,自己神功更精進一步之後,第一次竟碰上此種進退兩難的場面。
不錯,普渡教主不致傷害他,但卻難免不將他囚禁起來,有了前次被他逃脫的教訓,如果再入牢籠,就不會有那種便宜事了。
但在目前情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