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里斯?法爾斯,這學期的……魔藥助教。”
看樣子,西弗勒斯終於在一連串的意外之後,能夠平靜地面對安格里斯最終成為他的助教的事實了。
“這是我們的新同事?!”龐弗雷夫人驚呼了一聲,然後用更為責怪的眼神掃視地西弗勒斯,“看看你乾的好事!”
面對指責,西弗勒斯沉默以對,只能一言不發地站在旁邊,看著病床上的安格里斯。
果然啊……只要和自己待在一起,這個男人,就從來不能逃脫災難。
一陣手忙腳亂以後,安格里斯殘破的五根手指頭終於脫離了他的手,而現在的他,也很幸運地暫時不感到疼痛了。
他很無奈的看著自己光禿禿的手掌……很是頭痛的說了一句:“這個……真的能長出手指?”
“哦,法爾斯先生,這你可以儘管放心。”龐弗雷夫人一想到長出手指的那種痛楚,就很是心疼地拍了拍安格里斯的肩膀,“我會還你一隻完整的手的,你也不要責怪斯內普教授,他很少犯這種魯莽的錯誤,真的……幾乎沒有……他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
“那麼……”安格里斯輕輕地笑了一下,“我可以認為,我只是特別倒黴嗎?”
這個反問,不僅是因為斷指之痛,而是針對“他其實是一個好人”的這句概述。
他是好人,那麼10年前的事情,也是因為安格里斯就特別倒黴嗎?
安格里斯其實並沒指望有人回答他,也不想聽到任何回答,他在下一秒就轉移了問題:“對了,斯內普先生呢,他去哪了?”
“他去熬製魔藥了。”龐弗雷夫人指了指桌上的另一些魔藥,“要長出手指,除了這些,還需要一味了書的藥劑,就是生骨靈,放心吧,斯內普教授的魔藥水平絕對能讓人安心。”
“是嗎?”安格里斯莫名地笑了笑,舔了一下自己微涼的下唇,“那麼……我拭目以待了。”
而西弗勒斯的魔藥,也並沒有讓安格里斯等的太久,幾乎在凌晨的那個時候,終於送到了校醫室,只是,他似乎並不想見安格里斯,而是到了門口,給了魔藥就想離開。
但安格里斯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斯內普先生是嗎?”安格里斯禮貌地開了口,並且保證音量傳到了門口,“我有話想和你說,你可以進來嗎?”
西弗勒斯顯然很不想進來,正確的說,他是不想面對著完全清醒著的安格里斯。可是卻在龐弗雷夫人殺人的眼神下,他還是無奈地妥協了。
“法爾斯先生,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勸你還是乖乖地躺在病床上!而不是沒事找事地浪費精力!雖然沒大腦的人精力一般都很旺盛!”西弗勒斯遠遠地站在了不靠近病床的地方,冷著臉說道。
“可我有事!”安格里斯的表情非常的認真,他看了西弗勒斯一眼,遲疑地問道,“重新長出手指……會不會很疼?”
“呵,莫非我們較貴的法爾斯先生像是一個嬌小姐一樣,受不得一點痛楚?”西弗勒斯嘲諷地回答著,卻隱約地暗示出了:那的確會疼的。
“可是……”安格里斯的聲音逐漸變輕,似乎變得有些飄渺了起來,但他吐出來的字眼,卻幾乎打碎西弗勒斯所有的偽裝。
他說:“可是,我真的很怕疼。”
謊言,絕對是赤/裸裸的謊言……如果他真的這麼怕疼,當年也不可能在鑽心咒下支援了這麼久,如果他真的很怕疼,幾個小時前也絕對不敢……
可是有些時候,某些適當的謊言,真的很好用。
安格里斯說他其實害怕疼痛,但西弗勒斯……卻一直是他絕大疼痛的締造者。
“你……你不是小孩了!法爾斯先生!”西弗勒斯的眼神更加地空洞,他立馬用更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