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卻猛地抬起了手臂,拼命地用袖子管來回擦拭著自己的嘴唇。
該死的,安格里斯,你的瘋病不會還沒好吧?或者是變質了?
心裡學著西弗勒斯的口氣把自己嘲諷了一遍,安格里斯卻一直沒停下手上的動作,他的心裡很煩,說不上是喜歡或厭惡,就是煩躁的很。
好像隨著這個吻,有什麼東西就要從大腦裡呼嘯而出,衝著他咆哮一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更加冰冷諷刺的聲音,卻硬生生地穿透了安格里斯煩躁的心情,讓他尷尬地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既然這麼討厭又何必做那種事情!”熟悉的尾音讓安格里斯的手是放下也不好,不動……那也不好……
他僵硬地轉過頭,鬱悶地看到黑暗的轉角里做出了那個熟悉的黑袍身影。
偷吻了別人卻轉頭就被別人撞見他在做這種事情,就算安格里斯臉皮再厚都不禁有些卡殼。
他終於還是緩緩地放下了手,然後試圖一言不發地先開溜再說,卻沒想到那個一直對他忍讓的物件,卻幾步一個上前,將他推到了牆上,用左前臂卡住了安格里斯的脖子。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西弗勒斯覺得自己已經實在是無法理解,“你想從我那裡得到什麼?!”
是的,你想得到什麼,就直接告訴我,除了我的命和忠誠,我都能給你。
能不能……不要再玩弄我!?
“我只是想要找回我的記憶,當然需要和當事人‘親熱親熱’罷了。”安格里斯嬉皮笑臉的樣子,使得西弗勒斯的臉色更加得陰沉了,“當然,如果你願意直接幫我重現當時的場景的話,也許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呵……”西弗勒斯加大了手臂上的力道,直卡得安格里斯有點呼吸不能,“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勇敢的法爾斯先生,您是在邀請一位前食死徒讓你身上再扔幾個鑽心咒嗎?”
“只有鑽心咒嗎?西弗勒斯……我總覺得你沒說實話。”安格里斯皺著眉頭點穿了自己的疑惑,“既然不肯說實話,那你就得有陪我玩到底的覺悟。”
這句臺詞立刻讓盛怒中的斯內普閉上了自己的嘴,看到這個反應,安格里斯卻更加得好奇了,他微垂了一下眼簾,突然故意開口道:“當然,就算沒有記憶這個藉口,我想我還是不會放過你的,因為……我討厭你。”
安格里斯微微停頓了一下,剛才堆積在一起的煩躁心情突然就像是找到了發洩口一樣噴湧而出,他冷笑著,毫不思考地看著西弗勒斯的眼睛:“我非常討厭你!你看到你我就全身都有發洩不完的情緒!我就是喜歡折騰你,玩弄你,看到你憤怒,無奈,絕望,悔恨,我就高興得不得了!”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安格里斯自己就先傻掉了,他實在想不出來,以他的性格,怎麼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他看著西弗勒斯黑色的瞳孔一點點由空洞徹底轉化為了死寂,感覺到他的手臂一點點地鬆開了卡著自己的力道,在看著他……無聲地在自己面前站定。
西弗勒斯用毫無色彩的眼神死死地看了安格里斯一眼,似乎要把他現在的一幕牢牢地記在腦海之中。
一秒,兩秒,三秒。
他壓抑地轉過身,平淡地說出了三個字:“隨便你。”
然後,他就再也沒有停留地消失在了安格里斯的眼前,黑色的袍子流淌過的,只有深深的傷害。
而安格里斯,卻一動不動地靠在牆上,維持著自己被壓制住的那個姿勢,直到陽光從窗戶中折射進來,照亮了這條陰暗的走廊,他才動了動站起了身。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後悔剛剛說過的話。
在安格里斯看來,說出去的就是說出去了,沒什麼好後悔的,更何況,他心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