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的是,黑魔王……又怎麼會用橫抱的姿勢摟著安格里斯!
大概是感覺出了斯內普注視著的地方,魂片很是隨意,卻分明是故意地用手指劃過安格里斯的臉頰,然後莫名地在唇瓣處逗留了一會。
西弗勒斯的臉色更加奇怪了,他察覺到了黑魔王自己都沒理解的一些東西,卻又轉眼否認掉了。
那個可是黑魔王,又怎麼可能呢?
他沉思了一下,甩開了那些莫名的念頭,而是伸出魔杖筆直地指向黑魔王所在的方向。
“你是誰?”他決定裝傻,“放開他!”
“西弗勒斯。”魂片冷冷地動了一下嘴角,“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
話音落下的瞬間,西弗勒斯左臂的黑魔標記就開始劇烈的疼痛了起來,他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上了額頭,蒼白著臉低下了頭,卻也掩飾住了他心裡的思量。
他彎下了膝蓋,如同10多年前那樣,跪倒在了自己主子的面前,深深地彎著腰,額頭貼著冰冷的地面,卻已經不再是當時那樣的心情了。
他現在……只想除掉魂片,救回自己的戀人,但是他完全不知道冠冕在哪裡,他試圖偽裝。
“我的僕人。”魂片這樣子稱呼著西弗勒斯,心裡卻有一種,稱呼任何其他食死徒都未出現過的滿足感,“我以為,你已經放棄了你的忠誠,成為了鄧布利多的走狗!在霍格沃茲……看上去過得不錯,不是嗎?”
“不,DARK LORD。”大腦封閉術完美地運轉著,西弗勒斯以跪拜的姿勢匍匐前進了幾步,口氣裡完全就是一副衷心食死徒的樣子,“主人的樣子變了,請原諒他愚蠢的僕人沒能即使認出他來,但僕人的忠誠不曾改變,我是按照主人曾經的吩咐,才潛入霍格沃茲,成為間諜的。”
“哦,是嗎?”魂片面無表情地看著跪在那裡的西弗勒斯,他緩緩地舉起了魔杖,那根魔杖應該是安格里斯的,但此時,卻被別人握在手裡,對著西弗勒斯念出了那個咒語。
“鑽心剜骨!”
熟悉的刺痛再次襲來,恍然間就好像回到了10多年前,他還是一個衷心食死徒的時候,西弗勒斯死死地用指甲抓著地面,咬著蒼白的嘴唇,不允許自己喊出聲來。
當魔咒過去以後,西弗勒斯已經是渾身冷汗,卻依然一動不動地維持著跪拜的姿勢,一副等待主人原諒的樣子。
黑魔王頓時覺得自己非常高興,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得意,但是他卻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得瑟個什麼勁!
只是突然的,他就很想讓安格里斯也睜開眼睛看一看眼前的那一幕,那個他這麼愛著的男人,在碰到偉大的伏地魔的時候,不也這麼難堪嗎?
換了個姿勢繼續摟著安格里斯,魂片計算著安格里斯的甦醒時間,依照之前吸取的那些生命力,這傢伙也應該快醒了吧。
巧合的是,就在魂片的念頭剛升起的這個時候,安格里斯微微動了動眼簾,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
入目的就是一張英俊而又有些陌生的臉龐,安格里斯的大腦有些當機,花了好一會才將這張臉和那時候記憶裡的那個外來者,還有昏迷前的最後一眼聯絡在了一起。
是……伏地魔。
一想到這裡,他頓時一驚。
那麼西弗勒斯呢?他怎麼了?
安格里斯猛地推開了伏地魔,差點摔倒了地上,憤怒的眼神幾乎要爆發出來,卻在看到身後的人的時候,愣在了那裡。
“西弗……勒斯?
那個身影跪在那裡,顯得很卑微的樣子,沒有回答他。
“安格里斯。”伏地魔笑了,因為安格里斯愣神的不可思議的樣子,讓他格外的開心,“這個是我不成器的僕人,哦,對了,你也是認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