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與皇阿瑪都說過,你的婚事必要你自己點頭,但依皇額娘看,還是早做打算為好。先看著,心裡有個數,以後你皇瑪嬤問起來,也不至於什麼準備都沒有。”
“皇額孃的意思芷兒知道了。其實,芷兒知道,相比起其他人,芷兒已是很幸運了。”但是她還是沒有心理準備,與一個只見過幾次面,沒說過幾句話,基本同陌生人無異的男人同床共枕,甚至還要朝夕相伴過上一輩子,只要想一想,她就覺得萬分彆扭,接受不能。
定了定神,蘭芷將忽然湧起的那一抹迷茫慌亂拋諸腦後。反正來日方長,太后還在五臺山,乾隆與皇后不可能現在就決定她的婚事,再說,聽皇后的意思,也未見得一定會將她配給福康安。至於現在,她更應該關注的是蘭馨和小燕子。
皇后聽得蘭芷應聲,滿意地笑了,“這事兒你記在心裡就好,本是給你提個醒,也不用特別在意。”頓了頓,又道,“午膳一起用吧。將蘭兒與永璟喚來,永璂也快下學了,他好幾日不曾見你,倒是想你得緊。”
蘭芷笑著應了,皇后便與她說起為太后準備的東西。像過冬的厚衣服,鬆軟保暖的被子,質量上乘的銀絲火炭,滋補的藥材等等,還有許多吃的、用的、玩的,太后在宮裡時倒不覺得,現在聽了,饒是蘭芷在太后身邊見過不少,也不由地有些咋舌。
正說著,蘭馨與永璂、永璟進了來。永璟年紀小,叫了一聲皇額娘之後便撲進皇后懷裡。永璂已有八歲,一副小大人樣、一板一眼地請了安,便站在了一邊,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卻羨慕地看著被皇后攬在懷裡的永璟。
皇后見了,便笑著向永璂招了招手。永璂頓時笑容燦爛地上前兩步,霸佔了皇后的另一側臂彎。皇后抬手整了整永璂的衣衫,問他上午師傅講了什麼,提了什麼問題,永璂一一答了。永璂口齒伶俐地答著問題,永璟奶聲奶氣地撒著嬌,蘭芷蘭馨偶爾插上幾句,一時間坤寧宮裡喜笑盈盈,其樂融融。
這邊氣氛正好,容嬤嬤卻神色古怪地回來了。方才說得興起,蘭芷雖看到容嬤嬤離去,但並未在意,此時見她神色有異,不由地有些疑惑。
皇后見著容嬤嬤回來,放開了永璂與永璟,交與乳母嬤嬤帶了下去,這才看向容嬤嬤,“發生什麼事了?”
“娘娘,延禧宮那邊出事了。”容嬤嬤的語中滿是幸災樂禍,“還珠格格與六格格打起來了!”
亂局
令妃最近的日子不好過。原以為小燕子會是拉攏乾隆、鞏固恩寵的好棋子,所以在乾隆與皇后讓她教小燕子規矩時,她自信滿滿地接了下來。
那時候,她甚至是得意的,並在心底嘲笑皇后白白放棄了邀功的機會。就算為夏雨荷修墓、正名能夠得到乾隆一時的好感,但夏雨荷已經死了,哪裡有將小燕子抓在手裡來得合算?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小燕子會是這樣的不學無術、油鹽不進、笨手笨腳、撒潑無賴!夏雨荷不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麼?怎麼會教養出小燕子這般跟市井混混差不多的女兒?一個不順心、不如意,就大聲嚷嚷著不學規矩、不做格格,迫得緊了,她倒是脖子一梗,直接來了一句“要頭一顆、要命一條”!
但是她卻不敢怠慢。那日她在乾隆與皇后面前打了包票,若是到時候小燕子還是那副不知所謂的樣子,就算乾隆那裡能過關,皇后也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打壓她的機會,甚至後宮裡的其他人,都睜大眼睛看著她的笑話呢。
更可怕的是,這段時間以來,先有小燕子在延禧宮養傷,佔了她的床,後乾隆又言道不想打擾小燕子學規矩,竟是很少來延禧宮留宿了,即使來了,也是來看小燕子,坐不了一會兒便會匆匆離去。至於他離開之後的去處,十有八九卻是那坤寧宮。據說,乾隆經常過去與皇后一道用膳,席間有蘭馨蘭芷作陪,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