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太子卻是突然冷靜了下來,對一旁的宮人揮了揮手:“先扶母后下去休息,待會兒再請太醫。”
“是。”宮人見太子發話,也不敢說什麼,扶了皇后就要下去。
“大哥,這……”皇北澤心中閃過一絲不太好的預感,卻見太子只是擺了擺手,示意宮人動作快些。
然後轉身看向花小懶的方向,冷聲道:“張嬤嬤,動手!”
連理樹枯萎倒塌,這等大事,是無論如何都瞞不住父皇的,這個時候,怕是父皇已經往這邊過來了。若是再不快點解決了這女人,恐會釀成大禍。
如此的巧合,母后剛要賜死她,接著連理樹就倒了,這女人,有些邪乎。留不得!
“王妃,一路走好!”張嬤嬤收到太子的命令,臉色也變得狠厲起來,一手握緊了酒杯,示意花小懶身後的侍衛過來將她按住。
皇北澤目光觸到花小懶臉上那絲毫不剪嘲弄的笑意,心中那股不安更甚。
就在花小懶身後的侍衛上前,要抓住花小懶的時候,突然兩道銀光閃過,只聽得兩聲慘叫,那兩名侍衛的胳膊,竟是被利器齊齊斬了下來,湧著血水滾落在地。
“娘子!”只聽得一聲急切而擔憂的聲音,花小懶便落入了一個冰涼的懷抱,驀地抬頭,撞入那雙滿含擔憂的眸子,甚至,還帶著一絲絲恐懼。
花小懶的心,“砰”的一下漏了半拍,好似有什麼東西落了進去,重重的砸了她一下,竟是讓她有些微微的窒息。
許是天有些涼,他的懷抱絲毫不如夜晚擁在一起時那般炙熱,甚至有些涼,可花小懶卻莫名的覺得很溫暖。
即便他不是剛好趕到,她也不會有事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花小懶從進來的時候,就覺得有一絲不對勁,但她也不是無事生非的人,只要不損害到她的利益,不碰及她的底線,她也不會趕盡殺絕。可沒想到,那個囂張又自以為是的皇后,竟是起了殺她的心思,如此,她便留不得了。
皇后想要殺她,那她就讓她看看,到底是誰殺了誰。
花小懶對這個皇后倒是沒有什麼瞭解,不過前些日子,花祁澈怕她嫁到皇家受委屈,可是千方百計的為她惡補了許多關於皇家的知識。其中有一項就是皇后寢宮鳳藻宮門口那兩棵連理樹的故事。始皇帝與其皇后同生共死,共同建立皇武盛世,感情篤深,始皇帝更是為了她不惜六宮無妃,一世獨寵。幾百年來,兩人的故事一直被傳頌為佳話,而那兩棵連理枝,也自然顯得尤為重要了。
古人迷信,尤其是這些位高權重的人,對鬼神之說更是深信不疑。這兩棵堪稱古董的連理樹,在宮中的地位,可是非同凡響。若非是阮皇后做的太過分了些,花小懶也不會起了這心思。
她與小白能夠透過心裡交談,早在皇后下令要打她板子的時候,她就已經吩咐小白做好了準備。她提起靈家人,一方面是要離間太子和皇北澤,另一方面,也是試探一下到底這靈家人,在這些人心目中是怎樣的一個地位。可誰知,皇北澤竟是三言兩語把她也牽扯了進去,甚至逼得皇后跟太子要將她滅口。既然如此,那麼之後的事情,也就怪不得她心狠手辣了。
至於那杯毒酒,雖然是夠毒,若花小懶只是個普通的修煉者,被毒死了也不稀奇。可花小懶之前可是吞了小白一顆蓮子,那可是真正的百毒不侵,別說是這毒酒了,恐怕能夠毒死地階高手,甚至更高階的毒藥,對她來說都是不管用的。
見花小懶沒事,皇北辰才鬆了一口氣,抬眼看到已經被那兩條血淋淋的胳膊嚇的顫顫巍巍的張嬤嬤,直接抓緊了她的手腕,捏住她的下巴,把她手中的毒酒灌到了她的口中。
張嬤嬤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卻是根本就來不及叫出聲來,整個身體就以肉眼能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