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編的《革命軍戰法》已經脫稿,思圖藉此機會參加革命行動,將《革命軍戰法》付諸實踐,為此他便向聯隊正式提出退學呈請,然聯隊覺得無權準允,沒能批准。正值此時,報上又載登了革命軍遭挫折退出欽州的訊息,閻錫山看後,心情才平靜下來。他在《早年*》中寫到:
其後在弘前步兵31聯隊實習的階段,看到上海報載,廣東欽州被革命軍佔領,興奮之餘,即向聯隊提出因病請求退學之條呈,因為那時我的《革命軍戰法》已經編成,急欲親往欽州參加革命行動,對我的《革命軍戰法》實際作一試驗。結果日本聯隊長未批准我的退學請求。當批駁之條呈發下,又見報載欽州已被清軍克復。於今思之,*我當時的舉措未免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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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義前兵運 朝鮮觀感
1907年7月,閻錫山在弘前步兵第31聯隊實習一年期滿,轉入東京士官學校。
士官學校是日本政府設定的專門的軍官學校。在“軍國”興國的日本,其知名度是很高的。但在士官學校學習時,閻錫山讀書的興致並不很高。其原因:一是由於熱衷於反清革命,時間多半用於聯絡同志、開展工作上,並“時常與李烈鈞、唐繼堯、李根源、朱綬光等分析時事,研究政情”。 二是由於日本人對中國學軍事的學生存有戒備之心。自蔣方震(百里)在士官學校拿了第一期的頭名“狀元”,並在畢業典禮時得到日本天皇親賜的指揮刀後,學校當局一直耿耿於懷,教官也對中國學生另眼相看。他們多方防範中國學生再度奪標,並從第四期後讓中日學生分開上課,對中國學生處處“留一手”,以後甚至不讓中國學生和日本學生一起住,一起吃,致使中國學生頗感不平。閻錫山本來就不太重視課堂知識,在受到如此不公後,更覺得無須在功課上浪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他平時只用較少的時間應付功課,即使對被視為學生“命根”的考試,他也只是敷衍一番。如考算學,他往往不用公式,不經演算,而直寫得數。教師只給記及格分,他也毫不在意。
1909年3月,閻錫山從日本士官學校畢業後,和一些同學計劃繞道朝鮮旅行,瀏覽一下三韓的風光。然而,萬沒想到在日本恐怖統治下朝鮮人民生活得如此可憐。
朝鮮在甲午中日戰後,逐漸被日本鯨吞。1904年2月23日,日本以武力迫使朝鮮簽訂了“韓日議定書”,11月,簽訂了《乙己保護條約》。從此朝鮮淪為日本的保護國。1907年7月24日,日本又強迫朝鮮簽訂了《丁未七款條約》,使朝鮮各級政權機關完全置於日本的把持之下。在日本軍人的統治下,朝鮮人過著低三下四的殖民生活。
閻錫山到朝鮮的時候,正值日本密謀策劃武力吞併朝鮮。同年7月,日本內閣會議就透過了吞併朝鮮的決定。次年8月,朝鮮國王承認日本提出的《日韓合併條約》,朝鮮從此徹底淪為日本的殖民地。
當閻錫山來到朝鮮的京城漢城參觀王宮時,適逢大臣們下朝。一看見西裝革履的閻錫山等人昂首闊步,大臣們誤認為是日本人,於是人人流露出瑟縮之狀,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連街心都不敢走,一個個緊貼牆壁,縮頭縮腦,匆匆而過,每走幾步,還擔心害怕地向閻錫山他們偷窺幾眼。朝鮮大臣的這副可憐模樣,使閻錫山不難想象,他們平時一定是經常受日本人的欺負凌辱,所以才不敢坦然行走和無畏直視。這更使閻錫山推想到亡國給人民心靈上帶來的災難。大臣尚且如此,百姓恐懼痛苦之情就更無法形容了。於是閻錫山深切感慨道:“亡國之民,不如喪家之犬。”
晚間住進旅館,曾有一位朝鮮報社的記者,前來訪問這一批來自日本的學生。當記者知道他們都是中國人,心裡按捺不住難過之情,頓時情不自禁地流出心酸的淚水。最後這位記者無語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