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面前,晚輩豈敢放肆?有一席立足之地就好。”我搖了搖頭,淡淡地推辭。
“昭王妃,你考慮得怎麼樣了?”蕭昆也不跟我繞彎子,直奔主題而來。
“王爺對小女子苦心相勸,待之以誠,曉之以理,方萌感激不盡,深感無顏以對呢!”我微微彎身向他福了一福,冷冷地望住他,充滿了譏嘲。
言下之意——你堂堂一個王爺,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來逼迫一個女人就犯,就算是成功了,也該汗顏!
蕭昆稍顯不自在,輕咳了一聲,肅起面容,目光突然變得冷冽如冰:“方萌,你冒充官家之女,嫁入昭王府,企圖混淆皇室血脈,這條罪狀,你承不承認?”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瞧了我一眼,不等我回答,自顧自地接著道:“我勸你還是認了的好。你是個聰明人,自當知道,我只要把真正的雲大小姐請出來,就可一辯真偽劣,也省得浪費大家的時間。”
“冒充雲大小姐雖非我的本意,卻是不爭的事實。可我並未生育,混淆皇室血脈之罪,卻不知從何說起?”我仰著頭,目光微閃,似乎仍在掙扎。
正文 跟他賭一把
“混帳,”蕭昆板起臉,不耐地揮了揮手:“你既嫁入王府,這生子是遲早的事,豈容你狡辯?”
“那可不一定,據我所知,蕭貴妃與皇上可是成親五年,也未有一男半女。你怎知我不會比她更慘?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生呢?”我冷哧。*
“你!好個牙尖嘴利的大膽刁婦!皇上的子嗣之事,豈容你隨便議論?你藐視天威,罪加一等!”蕭昆氣得打顫,用力一拍桌子,把茶杯震得老高。
“我只說事實,沒有對皇上不敬之意。你又何必著惱?”我淡淡地笑,滿不在乎。
“好,你當街毆打禮兒,還剃光他的頭髮,汙辱王公貴族之事,有還是沒有?”蕭昆忍住氣,厲聲喝問。
“那是因為他先調*戲……”
“我只問你,有還是沒有?”他抬手,打斷我的分辯。
“好吧,有。雖然是他先惹……”
“你身為王妃,借辦報之名,拋頭露面,不知羞恥,公然引*誘王室子弟,此罪你認不認?”蕭昆再一次打斷我的話。
“我辦報是眾所周知的事,又豈容否認?但與人結交,貴在知心,又何來男女之分?我與子楓,張幄,書桐都只是同僚之誼,並無半點猥褻齷齪之處。自認堂堂正正,對得住天地。”
“那就是有了!”蕭昆不管三七二十一,武斷地下了決定。不等我反駁,連珠炮似地發問:“在兩軍交戰之前,你先是利用雲大人與你的同僚之誼,造一張假地圖欺騙他,葬送了我大週二十萬大軍;後又利用你跟惜瑤的姐妹之情,在兩國和親之際,綁架了永寧公主,不知羞恥,又一次替身代嫁,枉圖破壞兩國和親……這樁樁罪行,無不罪大惡極,你可知錯?”*
他象是公堂審犯人一樣,林林總總,洋洋灑灑地給我羅列了一大堆的罪狀,逼著我承認,卻矢口不提要我答應他任何的條件,究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我不語,皺眉,狐疑地盯著他瞧——這老狐狸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大膽方萌!現在罪證確鑿,鐵證如山,豈容你抵賴?”蕭昆見我遲疑不答,面色一沉,冷聲道:“難道還要本王給你一個僻靜之地,仔細思考對策不成?”
想到那間陰暗潮溼的牢房,憶起刀疤馮那冰冷粗糙的大掌,我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不,我再也不要到那個人間地獄裡去!
這裡也不是真正的公堂,不如先認了?反正到時還可再反悔。
“方萌,你可要想好了!”蕭昆冷冷地瞪著我,目光陰悒鷙猛,語氣中暗含了一絲焦躁。
奇怪,他幹嘛這麼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