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三隻眼,不會吃人的。我跟他們聊一下,從中挑一個性子溫順的,幫他贖了身,帶回去就完事了。”
“你,你說真的?”曉筠倒吸一口涼氣,訝然地睜圓了眼睛,拉住我的手低叫:“好姐姐,別玩了!到時沒法收拾了!”
“怕什麼?他能做初一,我不能做十五了?”我冷哼一聲,不動如山:“他養個情婦,我養個情人,大家半斤對八兩,誰也別怨誰。”
“你不是吧?你真的要,要跟他……”曉筠嚇得臉都白了,不敢再說下去。
我“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伸指輕彈她的腦門:“傻丫頭,我就只氣氣懷彥,這種事哪能亂來?”
“哦,那就好。”她撫了撫胸口,這才緩過勁來:“嚇死我了,要真弄成那樣,我……”
“哎喲,快快快,別讓兩位公子久等了!”王媽媽尖銳的嗓子遠遠地傳了過來,我立刻搖手,示意曉筠別再亂說話,兩人剛坐好,雅間的門已被人一把推開,一群男人一擁而入。
我抬頭一瞧,不禁愣住了——那一排高矮胖瘦站著的五個大男人,雖然膚色各異,表情不一,但是每個人臉上卻都戴著半截面具,或黑或白或銀或灰或藍,只露出下半邊臉。
猛然看上去,不象是來了小倌,倒象是來了強盜。
曉筠膽子小,差點尖叫了出來,急忙按住唇,卻已“忽”地一聲站了起來,要不是我手快,拉住她的衣角,只怕她已奪路而逃了。
“王媽媽,猶抱琵琶半遮面,就是你們流風軒的待客之道?”我冷然嘲諷。
“方公子誤會了,”王媽媽愣了一下,忽然拿手帕掩了唇,活象只下了蛋的老母雞般“咯咯”地笑了起來:“二位小哥是初次玩吧?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他們是官伶,臉上都是有黥印的,所以才遮著臉,可嚇著兩位了?”
“咳,”我臉一紅,輕咳一聲,掩飾住不自在:“小生不懂行規,讓媽媽見笑了。”
“這幾個可是我們流風軒的新貴,這是玉哥,風哥,雲哥,鳳哥,離哥。好了,我就不打擾兩位公子的雅興了?玉哥,你們好生招呼兩位公子吧。”王媽媽抿著唇笑眯眯地瞅了我一眼,扭著腰,慢慢地出了雅間,很仔細地替我們帶上房門,這才走了。
王媽媽走後,大家相互看著,誰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一時陷入尷尬的靜默之中。
曉筠更是緊張得坐立不安,不停地喝茶。
總不能讓大家這麼眼瞪眼地一直這麼沉默下去吧?
“呃,你們都會些什麼?”我想了想,抬頭將他們巡視了一遍,微微一笑:“要不,每人揀拿手的節目表演一個吧?”
即來之,則安之,權當是看一回表演得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會些什麼?”我見他們依然不動,只得胡亂指了其中最瘦弱的一個男孩——他看上去好小,好象不足二十歲。
王媽媽那麼一大串地念下來,我頭都暈了,哪分得出他們誰是誰?
“回公子的話,小生玉哥,年方十七,”他見我點到他,微微彎了一下*身子,從身上抽了一隻玉蕭出來,半截面具下白皙的肌膚已染上一片緋色:“玉哥不才,替兩位公子吹奏一曲吧。”
“你,可不可以摘下面具瞧一瞧?”一直不吭聲的曉筠,突然迸出驚人之語。
正文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見大家都是一愣,她嚇得紅了雙頰,急忙搖著雙手加了一句:“對不起,我沒惡意的,純粹是好奇,真的!要是你們不願意,那就算了,當我沒說過!”
“公子說笑了,別說你只是要我們取下面具,就是……呵呵,那也是你的權力呢。”另一個戴灰色面具的男子忽然咧唇一笑,緩緩地抬手,極其優雅地取下了他的面具,露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