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沒有甦醒跡象的北羽雪,夏冰最後還是決定待小姐醒了再說。
卻不知,她這一等,卻讓在相府大廳裡等回覆的太監高喜臉色越來越黑,若不是顧慮到這是相府,估計就要怒髮衝冠了。
只可惜,每一次當他就要按耐不住脾氣的時候,看著一旁靜靜服侍的家丁,他也只能深深吸氣,以平息自己的怒火,再多的怒意也得深深壓在心裡。
終於,就在高喜公公換了三壺茶之後,終於等來了下朝回府的丞相大人北羽墨。
“奴才見過丞相大人。”還沒來得及換去朝服,一眼就看到起身相迎的高喜,北羽墨的臉色雖然沒有變化,但是那眼底的不悅卻還是讓高喜知道自己的造訪並不是那麼受歡迎,即便自己是奉太后懿旨前來的。
“高公公……”溫涼如水的語氣讓高喜的心絃沉沉撥起,卻遲遲不能回位。
“太后娘娘聽聞相府千金孝心可嘉,身體已然好了大半,這才差奴才來宣召小姐,只為太后想見見相府千金芳容,也順便讓太醫為相府千金看看,丞相大人一心為朝為君,總不能讓相府千金受怠慢了。”高喜公公何等精明的人,能在宮中活到這個歲數,能夠留在太后身邊服侍,又怎麼會沒有眼力見。
明明知道當今太后和皇帝乃至滿朝文武都忌憚於這位當朝呈現,他又怎敢妄自託大,自找死路呢。
“小姐呢?”聽罷,北羽墨也不表示感謝,卻也沒有表示不敬之意,只是淡淡的問道。
“爺,小姐之前服了藥,藥效起了,正歇著呢,夏冰已經去請了。”一個看似管事的男子,聞聲回稟。
言語間,好似只要丞相北羽墨一聲令下,他會再去催促。
當然,誰不知道,這相府千金備受相爺寵愛,別說正在午休,就是醒著,沒有小姐的首肯,又有誰敢打擾。
“高公公既然是奉太后旨意前來,怎能讓高公公久等,還請公公隨本相一同進去,只是小女重傷未愈,失禮之處還請公公見諒,在太后面前多有包涵。”北羽墨肅然起身,一絲不苟的面對高喜公公說道,好似這高喜剛到相府一般。
“丞相大人言重了,奴才也不急,還是等小姐醒來,徵得小姐同意,奴才在回宮稟報太后也不遲,切不可因為奴才,而叨擾了小姐修養,那奴才可就罪過大了。”高喜現在是恨不得能從這丞相大人口中得到回覆,馬上回宮,只是,他此次前來,不止是傳召一事,還得親眼看見那相府千金究竟是何模樣,他也才好回稟太后。
當然,他也不會因為這,而順著丞相大人的意思冒然的就進入這丞相府的內院,尊嚴和性命相較之下,他自能分清,孰輕孰重。
更何況,雖然北羽墨沒有流露出什麼了,但是言詞之間,可是對北羽雪的袒護憐惜之意,他就算再有膽,也不敢貿貿然行事。
“多謝公公體恤,還不給公公上茶。”既然如此,北羽墨也沒有多說什麼,又自坐下,啜飲著杯中清茶。
也不管從之前站起身之後的高公公,還一直站在一旁,也沒有請坐,就那麼尷尬的杵著,非但不能面露難色,還得時時保持著恭卑的神情。
也幸得高喜為奴多年,早已練就了這一副麵皮,只不過,三壺茶水下肚的高喜,此刻卻又多了另一重他沒有想到的急躁難耐。
看著北羽墨雷打不動的安然神情,在看看再次添滿放到手邊的綠茶,高喜只覺得小腹一陣熱湧,頓時滿臉通紅,卻又不能言語,只是一個勁的夾緊雙腿,藉此憋出那隨時可能
崩漏的下盤。
“奴婢見過爺。”就在高喜實在忍無可忍,想要打道回宮的時候,秋雯已經姍姍而來。
“小姐醒了嗎?身子可好些了?”這已經成了北羽墨每一天的口頭禪,即便每一天,他親自探望北羽雪的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