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也請過安了,本宮這些日子路上勞頓有些不適,各位早些退下吧。”辛情說道,然後看著女人們福了身倒退出去。辛情讓宮女服侍著取下了鳳冠脫下了朝服換了常服,回頭只見兩個小東西眼睛閃閃發光地看著那頂富貴逼人的鳳冠,辛弦還在努力抱它——像舉重。辛月似乎對鳳冠上的翠鳥羽毛很感興趣,揪啊揪的。辛情便站在一邊笑看。
等到拓跋元衡午後過來,見了那散落一地的翠綠的羽毛和稍稍有些變形的鳳冠笑了,看向歪在榻上午睡的辛情:“這兩個小崽子還真是不消停。”
“皇上怎麼有空來了?”辛情笑著起身。這麼笑絕對不是她的本意,可是她就這麼自然地媚笑了。
拓跋元衡笑意稍減:“朕來不得?”
“哪裡的話,只不過皇上後宮裡又多了些新鮮花朵,皇上不要抽時間好好打理一下嗎?”辛情問道。
拓跋元衡攬住她的腰,在她脖頸間深深吸了口氣,然後說道:“朕好像聞到了一種味道。”態度很認真的樣子。
辛情推開他的頭:“什麼味道?”
“酸味。皇后午膳進了些什麼?”拓跋元衡問道。
“皇上拐著彎子說臣妾善妒?您可別誤會,臣妾沒那個意思,臣妾只是就事論事。”轉轉眼珠:“臣妾當貴妃那會兒就是因為‘妒’被廢的,怎麼能記吃不記打再犯一次呢?”
“小肚雞腸睚眥必報。朕那會兒降了你的妃位不過是一時權宜之計。”拓跋元衡說道。
“臣妾雖心裡明白,可是一想起來還是不舒服。若臣妾平日行事也能雲淡風輕不爭不怒不急不躁些,就算是一時之計也不用算計到臣妾身上來。”辛情說道,推開拓跋元衡,自己到桌邊倒了茶來喝。
拓跋元衡的臉有些陰,辛情當沒看見,這些事想起來就堵得慌。
“你這個女人~~算了,朕不和你說。隨你想吧。”拓跋元衡在她對面坐下,冷冷地看著她,辛情也不抬頭,只顧拿著茶杯把玩。餘光瞥見兩個小身影被殿門絆倒撲在地毯上,辛情笑了,輕移步子走過去看看還趴著的兩個小東西:“兩個小笨蛋,這麼矮的一道門檻也過不去。”
然後自己被兩個小東西撲倒:“我們是小娃娃,門檻太高了嘛。等我們像母后那麼大就能輕鬆邁過去了。”兩個小娃娃說道,很理直氣壯。
一道陰影又在她們頭頂形成,不過此次兩個小東西沒往她懷裡縮,反倒抬頭衝著陰影甜甜地笑著叫“父皇”。
“嗯,你們母后雖然是大人了,可是也經常有許多矮門檻過不去被攔在外面。”拓跋元衡說著,一手抱了一個起來了。
矮門檻過不去~~辛情坐起身,看著和女兒們正說話的拓跋元衡心裡想著他所指為何?
“現在不討厭父皇了?”拓跋元衡問道。
兩個小東西搖了搖頭:“母后說,天底下誰都能怕父皇,我們不能。”
“為何?”拓跋元衡問道。
“因為我們是父皇最心愛的小公主嘛~~是不是,父皇?”小東西有點不確定,又加了一句疑問。
拓跋元衡笑著點頭:“嗯,母后說的沒錯,弦兒和月兒是父皇最心愛的女兒。”
兩個小東西嘿嘿笑了:“父皇,母后也不怕父皇,那母后也是父皇最心愛的人嗎?”
辛情咳了一聲:“弦兒月兒,去吃點心。”
“父皇,是不是啊?”小東西沒得到答案,還是目光灼灼地看著拓跋元衡。
他看了辛情一眼,然後皺眉做不解狀:“這個問題,等父皇和母后討論過再告訴弦兒和月兒好不好?”
小東西點點頭,跳下去找點心吃了。樂喜偷偷招招手,宮裡伺候的人都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殿門也被關上。
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