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也直到姐夫沒了才變得聰明瞭些。不過手段始終那麼幾招,成日裡裝病,你是想避開這混亂的國公府爭奪,還是準備伺機而動?”
衛氏瞧著她坐遠了,眼眸下意識地看向她手中握住的白玉笛子,臉上不由得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我能逃得開麼?這回你那上不得檯面的姨娘果然又出了這種餿主意,竟讓爹也跟著鬆口了。你才是伺機而動的那個吧,整日練這笛子,不就是為了跟二弟巧遇麼?上演一出郎才女貌的好戲?衛九,你戲文看多了吧?以你這樣的蒲柳之姿,也能入得了他的眼?”
衛氏冷冷地說著,衛九乃是妾室之女,從以前衛氏就知道,衛九和姨娘時刻準備著讓衛九進國公府來。當初她剛查出有喜之時,恰好要抬妾了,衛九竟然搞出了娥皇女英這種典故來,想想都夠她噁心的。現如今老大死了,就來勾引老二,反正一樣都是世子。
“你說誰蒲柳之姿,誰上不得檯面?”衛九姑娘一下子就怒了,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似乎隨時要衝過來一般。衛氏這幾句話絲毫未留情面,而且還專挑她的軟肋。
衛氏瞧見她青一陣白一陣的面色,臉上露出幾分快意的笑容,卻是別過臉去不再看她。
“即使這樣又如何,誰讓你夫君是個短命鬼,不讓爹也不可能讓我來的。你即使再憤怒也沒用,還不得乖乖聽話,讓我留在這裡,必要的時候還得給我提供訊息!”衛九很快便平息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坐了回去,臉上再次露出挑釁而得勝的笑意。
衛氏眉頭一挑,目光森冷地看過去,似乎要將衛九一刀刀地凌遲。最終她壓下了心中的怒火,整個人轉了過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冷聲道:“衛九,你記住你方才所說的話。我只提供給你一定的訊息,怎樣勾引選什麼時候勾引二弟,我一概不參與。但是,你給我聽清楚了,如果你沒成功地爬上二弟的床,我定親自讓你後悔還活在這世上!”
衛氏的整個人周圍都散發出一陣幽冷的氣息,她那懾人的目光彷彿帶著寒冰一般,上下掃視著衛九。衛九的心裡不由得打了個突,這樣狠厲的衛氏,她從來都不曾見過。因為那句“短命鬼的夫君”,很顯然是觸怒到衛氏的底線了。
“我再警告你一次,無論你用什麼法子做那種腌臢事兒,都不要去動二少夫人。否則有你死得難看的時候!還有大房這裡沒有你要勾引的人兒,就收起你那讓我噁心的笛子,否則要你好看。聽清楚了就趕緊滾出去,別再擾人清夢!”衛氏厲聲說了一長串,便躺回了床上不再理會她。
衛九姑娘足足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卻是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有些心不在焉地走了出去。門再次被關起,衛氏起身將桌上的蠟燭吹滅,隔壁不再有悠揚的笛聲傳來,一片安靜。她輕呼了一口氣,終於是清淨了,閉上眼睛便沉沉睡去。
自那日晚上沈修銘的那番話之後,夫妻倆表面沒什麼表現,只是幾個丫頭稍微發現了些不同來。楚惜寧偶爾會讓她們空閒的時候,找出二爺四季的衣裳,甚至查出缺漏損壞的,會叫來裁縫鋪裡的師傅做新的。二爺對於少夫人的一日表現,也更加關心起來,小到吃了幾塊糕點什麼口味的都會打聽。
“少夫人,馬車都準備好了,隨時準備出發!”半月撩著簾子走了進來稟報。
楚惜寧已經換上了桂子綠齊胸瑞錦襦裙,上身罩著雲霏妝花緞織的海棠錦衣,並沒有太多花俏的顏色,衣裳都十分貼合舒適。頭上的珠釵也是寥寥幾根,只盤了一個簡單的髮髻,臉上的妝容也十分淡雅。
“少夫人,您這身是不是太素淨了?陸姑娘好容易才回來一趟,她快人口快語的,會不會不高興?”綠竹正替她理著裙襬,站起身上下打量著,最終有些擔憂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