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雞和野兔,也有山外來的貨,如鐵器、火石、鹽巴等,琳琅滿目。
穿過長長的街道,眾人在杜長的率領之下,來到一座恢宏的府邸面前,府門上懸著一塊大匾,上書“平難中郎將府”留個鎏金大字。
杜長叫公孫白等人在臺階下稍等,隻身上前登上臺階,對著門口的守衛說著什麼,那守衛立即入內稟報。
不一會,那守衛回來了,又對杜長說了一通什麼,杜長瞬間臉色大變,一把推開那守衛,直接闖了進去。
公孫白神色一愣。首先,這杜長似乎深得張燕的寵信,否則也不敢就此闖了進去,門口的守衛似乎也司空見慣,沒有阻攔;其次,很顯然這場婚事恐怕出了變故,不然也不會將堂堂的大漢亭侯晾在門外。
臥槽,看來前面的袁家小子的到來,讓張燕的心思產生了動搖。畢竟袁家四世三公,名動天下,袁紹又得了冀州膏腴之地,兵精糧多,如今又主動示好請求結親,容不得張燕不猶豫。
這下不是來求親這麼簡單,而是來和別人爭老婆的了。
特麼的,這真是“死禿驢,敢和貧道搶師太”,不爭饅頭蒸口氣,老子到手的女人豈能讓別人搶走,以後還怎麼在裝逼界混?
公孫白心中一陣腹誹,可是他裝逼歸裝逼,心中卻知道這個搶老婆對自己的意義有多大,一旦歷史產生偏移,張燕真的和袁紹聯姻了,公孫瓚和袁紹之戰的勝率將十分渺茫,自己再牛逼也恐怕難以改變命運。
這一戰,他不能輸!
中郎將府,一名濃眉方臉、身材修長的華服中年人端坐在大堂之上,眉頭緊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此人便是黑山軍首領、大漢平難中郎將張燕。
張燕原名褚燕,原為黃巾軍渠帥張牛角的部曲,也是張牛角的女婿,兩人情同父子,張牛角死前令部曲盡歸褚燕統率,而張燕為紀念這位恩同再造的岳父,便改名為張燕。
正在他思緒萬千的時候,杜長已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兄長,我已邀廣寧亭侯前來,現已具備聘禮在府外,為何不見?”杜長也不見禮,一見張燕便急哄哄的喊道。
杜長曾在戰場上救過張燕一命,臉上那條刀疤就是在救張燕的時候的留下的,和張燕情如兄弟,一向說話都是直來直去,情急之下更是顧不得禮節。
張燕望著這位曾救過他一命的生死兄弟,不慌不忙的笑道:“三弟,你行事總是如此急躁,先坐下喝樽熱酒再說。”
杜長卻顯得已經迫不及待,急聲道:“愚弟可沒這份閒心,廣寧亭侯還在門外等著愚弟回話呢。”
張燕無奈的苦笑道:“三弟可知冀州袁紹已曾派人先於廣寧亭侯一步到了黑山?”
杜長雙眼一瞪,怒聲道:“那又如何,兄長先遣愚弟拜訪薊侯,如今廣寧亭侯已到,兄長卻要猶豫,叫愚弟如何做人?”
張燕笑笑道:“公孫瓚也罷,袁紹也罷,不過一丘之貉,都是野心勃勃之輩,而愚兄的心願,就是讓這百萬兄弟能在山中過個太平日子。只是如今袁紹既得冀州,兵精糧多,其出身名門,四世三公,門多故吏,如今其主動示好,愚兄不得不思慮啊。”
杜長怒道:“我觀那廣寧亭侯,年少英雄,氣度不凡,又相貌英俊,平易近人,再加之對我黃巾軍有恩,實乃墨侄女的如意郎君。而一路所聞,那袁家庶子行事輕浮,舉止輕佻,雖為庶子,又無半點功名,卻處處以名門望族自居,目空一切,豈可將墨侄女託付之?兄長又豈可因一時勢利而毀了墨侄女的終生?我可告訴你,當年可是愚弟將墨侄女從亂軍之中搶出來的,也算是愚弟的半個女兒,可不能任你亂來。”
張燕笑道:“三弟一路陪同那廣寧亭侯,看來是對這小侯大有好感啊。既然如此,我倒